昨晚他在床邊坐了很久,看著她蜷縮著身子,像個小蝦米似的,很沒有安全感。理智終究是被感性壓製,他再也忍受不住這種明明近在咫尺,卻無法擁抱到她的感覺,掀開被子就躺上去。
而她像是有意識般,自動的就滾到他的懷裏,纖細的胳膊藤蔓般的纏著他,小腦袋還在他胸口來回蹭了蹭。
那一刻,他突然就紅了眼,抬手回抱著她……
男人的吻逐漸深入,依舊是她熟悉的霸道,起初她還因為矜持放不開,男人像是鐵了心要逼她叫出聲,一雙手來回的撫.摸著她的敏感點,她的身子顫抖的更厲害,男人咬著她的耳垂,誘哄,“乖,舒服就叫出來。”
溫濡的臉上布滿潮紅,激動的圈著他的脖子。兩人的身子緊密相貼,可季以墨還是覺得不夠。
遠遠不夠!
心底某處被人強硬撕開的口子,隻有她才能填滿……
“小溫濡,我喜歡聽你叫出來,乖,別忍著。”
被他這般哄著,溫濡本就強撐到了極致,下一秒就如他所願,嘴裏溢出酥軟的低吟……
“季以墨。”那個名字幾乎是本能的,就從她的嘴裏吐出來。
男人的身子輕顫了一下,繼而更用力的擁抱她,“我在!”
“季以墨。”
“乖,我在!”
“季以墨,季以墨。”
“小溫濡,我在!”
我一直都在,隻要你睜開眼,隻要你一回頭,我都在!
她突然就心滿意足的笑了,身子愈發依賴的貼合著,整個人像個樹袋熊掛在男人身上。
“季以墨,季以墨,季以墨。”
她像是叫不夠,又似乎,她想說的話,全藏在這三個字中。
“我在,我在,我在!”
他的腦袋埋在她的肩窩,眼角微微泛紅,可唇邊卻噙著一抹淺笑。
在溫濡閉上眼沉睡過去時,季以墨的手摸到她的頭上,快速的扯了一根頭發,捏在手心。
溫濡噘著嘴哼了哼,“你幹嘛?”
“沒事不小心壓到你的頭發了。”
她也是累極了,也懶得去琢磨他的話,窩在他的懷裏,很快又熟睡了。
直到耳邊的呼吸變得平緩,季以墨才輕手輕腳的扯下溫濡的胳膊腿,翻身下床,從兜裏掏出一個封口袋,將那根頭發絲小心翼翼的放進去。
然後撥了齊緯的號碼。
洗漱過後,又等了一會,走廊外就傳來熟悉的腳步聲,很輕。季以墨回頭看了一眼沉睡的溫濡,這才放心的走出病房。
“少爺。”齊緯快步走近。
季以墨直接將封口袋遞給他,表情嚴肅的交代,“美國那邊的醫院我已經聯係好,切忌不能走漏風聲。”
齊緯的視線落在密封嚴實的塑料袋上,認真的點頭,“少爺放心。”
“嗯,我要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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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北城靠在駕駛座上,盯著手機發呆。
那天他發給葉紫蘇的微信語音,那邊遲遲沒有回複。前兩天他還勉強呆的住,可越往後,他就有些按捺不住。
於是不知不覺又開到了紫雲閣。
之前葉紫蘇說的是,在曲翩然這裏借住幾天,可這都過去了大半個月,她一點也沒有搬走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