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響，季以墨才回過神來，又沉默了片刻，才斟酌著開口，“爹地的心病，是誰？”
他問的如此直接，這符合他一貫的性子，單刀直入，一語中的。
梁慕華的表情明顯僵住，四目相對，季以墨暗暗探究著梁慕華細微的反應，可她很快就鎮定下來，不答反問，“你不是都知道了？”
他確實已經知道，可直覺告訴他，那些都隻是表麵，而他真正想要知道的，是隱藏在深處的……秘密！
那個不能說的秘密！
不等季以墨往下追問，梁慕華便站起身，抬腳往洗手間走，“我去打盆水，給你爸擦臉。”
她這明顯是繞開話題，防止他繼續深入探究，可她越是如此，季以墨就越是好奇。但他同樣也是矛盾的，如果就要因為他和溫濡的愛情，將所有人費盡心思隱藏的秘密曝光，一旦真相和他猜想的一樣，那對沈書悅是極大的不尊重。
季以墨煩躁的抓了抓頭發，這個選擇題，他該如何抉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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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晚上，季以墨沒有回藍錦別墅，而溫濡一整個晚上精神都是恍惚的。耳邊總是回蕩著孩子的聲音，可她一伸手，他們就不見了。
睡了一覺後爬起來，溫濡有點口渴，踢著拖鞋去了一樓。
客廳裏留了燈，這是季以墨特意吩咐的，因為溫濡怕黑，所以別墅的走道和客廳，到了晚上都會亮著燈。
溫濡打了個哈欠，去廚房喝了水後，整個人舒服多了，她也不敢多待，轉身就要往二樓走，卻在經過張潔臥室的時候，突然停下腳。
剛才，她好像聽到了什麼聲音？
哭聲嗎？
溫濡還是不放心的走過去，站在臥室門口，裏麵的聲音就清楚了一些，是張潔在斷斷續續的說著什麼。
應該是做噩夢了吧？
溫濡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然後就聽到了模糊的一聲“太太”。
她愣了愣，又反應過來，張潔嘴裏的太太是秦婉。
張潔和秦婉感情深厚，做夢夢到她也是正常，溫濡歎了口氣，就直接回了二樓。
……
剛才睡著了不覺得有什麼，現在她整個人都是清醒的，她就有些害怕了。
撈起手機，就看到了季以墨回複過來的微信，已經是在三個小時之前。
【以後再吃麻辣燙，我就懲罰你！】
溫濡盯著屏幕出神，很想問他為什麼不回來，可他們的關係，讓她實在沒有立場去質問。想要和他說說話，又無奈找不到話題，最後就隻能很矯情的問他，【那家的外賣味道怎麼樣？好吃嗎？】
正要發送，手指又縮了回來，在後麵加了一個臉紅紅的“可愛”表情。
消息發送成功後，溫濡也沒指望他會回複，畢竟都是淩晨一點多了，才剛把手機丟到一邊，就傳來震動聲。
溫濡眼睛都亮了，迫不及待的抓起手機，劃開屏幕，【還不睡覺？】
季大少主動避開了外賣的話題，可溫濡竟然沒發現！她咬著手指猶豫了一會，手機再次震動起來。
他打來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