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濡瞪大眼,整個人都懵了。
而且這種感覺說不出的詭異。
睡了一覺醒來,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孩,趴在你床邊,而且張嘴就叫“姐姐”。要命的是他都沒有征求她的同意,就吻了她……
通常溫濡剛睡醒的時候,反射弧都很長,再加上體內還有殘餘的藥性,所以她這次的反射弧更長。
夜白一隻手托著下巴,另外一隻手在溫濡臉上作怪,許是覺得她傻乎乎的樣子挺逗,很是惡趣味的用食指在她臉頰上戳來戳去,還時不時的掐一把。
溫濡很不滿他對待寵物的舉動,心頭火大,可奇怪的是,她明明不認識夜白,大可以一巴掌招呼過去。可她卻不忍心……更下不了手。
可能是因為他長的好看吧?估摸著應該是和蔚藍差不多的年紀,五官雖不如季以墨那般精致,卻也是標準的大帥哥。他給她的感覺亦正亦邪,表情透著一絲捉摸不定的邪魅,可那雙注視著她的眼睛,卻又如孩童般清澈。
一接觸到他的眼睛,溫濡原本想要罵人的話,也驀地哽住。
這種單純可愛的男孩,換做是誰都不忍心傷害他吧?
溫濡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算了,吻了就吻了,我就當你是外國人吧!”老外打招呼不都是喜歡貼麵或者是親吻嘛!
她話語中滿滿的嫌棄,夜白卻被她逗笑了,食指又在她嘟著的臉上戳了戳,“你還挺好玩的。”
挺好玩?確定這話不是形容小貓小狗的?
溫濡的唇角無聲的抽搐著,她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手肘撐著床就要坐起來,卻因為身上使不上多大的力氣,整個人又跌回床心。
該死的,她到底是怎麼了?
視線環繞一圈後,溫濡的額上就冒出冷汗,這不是她的房間。她眨了眨眼,隨即又將視線挪回到夜白臉上,她吞了吞口水,才略顯慌亂的問道:“這裏是哪裏?我又怎麼會在這裏?還有……你是誰?”
“這麼多問題,我要先回答你哪一個?”
溫濡眯了眯眼,“那就一個個回答。”
夜白撲哧一笑,“你跟我想象中的有點不一樣。”
這句話若是單純的看字麵意思,很容易理解,可要是仔細琢磨幾遍,就會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句“想象中”一下子就讓溫濡警惕起來,她下意識的揪著床單,眼神也變得戒備,可是不管她怎麼想,也想不到她之前在哪裏見過夜白。
可她卻出現在對方的想象中……
溫濡呼吸一緊,她暗暗告誡自己要保持鎮定,尤其是如今她還沒摸清所處的環境,想了想,她便順著一問,“哪裏不一樣?”
聽到她的話,夜白臉上的笑容擴大了幾分,看起來親切又無害,可他嘴裏說出來的話,卻是相反的,“你沒我想象中的好看,唔,但也不算醜,長的還行吧!”
溫濡的臉黑紅交替,這男孩也太沒禮貌了,竟然當麵點評她的長相?她確實不算大美女,卻也不至於這麼糟糕吧?
而且他都說的什麼話,什麼叫“不算醜”?這也能是安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