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兩人都很沉默,季以墨不理她,溫濡也沒自找沒趣。
可最後當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才知道,季以墨為什麼會突然過來找她。
良久,溫濡都沒有挪過步子,前方的男人,明顯是耐性到了極致,抬手鬆了鬆領口,挑眉看向她,“你不想進去,是想讓我進去買給你?”
溫濡抬眸掃了一眼麵前的藥店,突然就抓起包包衝著季以墨砸過去,“你個混蛋,你怎麼不給我買安眠藥啊?”
他難得主動找她,卻是為了把她帶到藥店買避孕藥。
心底的悲涼和憤怒交織著,讓她整個人都沒了理智,抬手在他身上胡亂砸著,最後又不解氣的連著踹了他幾腳。
“還真是季大少啊,你除了強迫就不會幹點別的嗎?”就那麼害怕,她懷了他的孩子嗎?
聽後季以墨就笑了,那笑容說不出的譏誚,“你確定是強迫?昨天不記得是誰主動的,還說她想要,求我給她!”
他每說完一句就停頓一會,輕笑一聲,等到他最後一個字落音,溫濡一張臉漲的通紅,她羞憤的瞪著他,可他說的都是大實話,她就算再難受,也找不到反駁的話語。
下一秒,手腕就被他強勢的拽住,不由分說的,硬是扯著她進了藥店。
那一刻,溫濡還是忍不住低聲乞求,“季以墨,我不要吃藥……不會那麼容易就中招的……”
她已經失去了兩個孩子,她不想再親手扼殺一個小生命,那樣她死後是要下地獄的!
溫濡的眼睛紅紅的,死命的拽著季以墨的胳膊,不停的搖晃著腦袋,“季以墨算我求求你,你別對我這麼殘忍好嗎?”
她的低聲下氣,對於季以墨而言,無疑是一場酷刑。他拚盡全力的握著拳頭,才勉強克製住自己不去擁抱她……他真的該死!
他和她,怎麼能有孩子呢?
藥店的營業員大概也猜到了什麼,紛紛對季以墨表示鄙視,又同情的看向溫濡,季以墨的臉微微發白,他的力氣太大,溫濡最後隻能被他強拖著走到貨架前麵。
然後她聽到了季以墨寡淡的聲音,“避孕藥!”頓了頓,他又補充道:“要最好的那種藥!”
他想的是,最好的可能對她的身體傷害少一些……
然而這話到了溫濡耳中,完全就是另外一個意思——
她就算吃藥他還是擔心會有意外!
溫濡整個人突然就空了,什麼聲音也聽不到。等到走出藥店,她就大力甩開季以墨的手,繼而撕開藥盒,剝了藥丸就丟進嘴裏。季以墨被她一係列的舉動怔愣住,反應過來臉色大變,“吐出來,你給我吐出來!”
他掐著她的肩膀,雙手抖動的厲害,他到底都做了什麼啊,他怎麼能狠心的逼她吃藥呢?
溫濡強忍著嘔吐的衝動,將避孕藥幹吞下去,像是怕他不相信,又張開嘴給他確認了一下。季以墨看到她嘴裏沒了藥,臉色更加蒼白,他艱難的叫了一聲“洛洛”,就再也說不出別的話。
溫濡的眼中蒙著水汽,衝著他淒涼的一笑,“季以墨,你滿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