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止被她發現,他一直警惕的保持著一定的距離。
中途還險些追尾,手掌按到了喇叭,尖銳的聲音都沒能讓她回頭,一看就是心事重重不在狀態。
季以墨歎了口氣,同時又有些惱火,大馬路上來來往往的都是車,她都能走神,要是出什麼意外了怎麼辦?
他突然就很想抱著她,狠狠揍她的屁股。
溫濡根本是漫無目的,季以墨便也一路跟著。一方麵是思念作祟,另外還是擔心她的安全。
哪裏知道最後竟然被他的烏鴉嘴言中。
在他注意到那個可疑的黑衣男後,整個人瞬間就緊張起來,也顧不上這個位置不能停車,急忙踩了刹車就推開車門跑過去。
季以墨像是矯捷的獵豹,速度快的驚人,在那個黑衣男抬起手,試圖捂住溫濡的嘴時,他及時扣住對方的肩膀,一個大力的過肩摔,輕鬆的就將黑衣男撂倒。
耳邊傳來溫濡驚恐的叫聲,她終於回過神,眼看著季以墨的腳就要落到黑衣男的胸口,她急忙大喊,“不要!”
聽到她的話,季以墨雖然詫異,但還是聽話的收住腳。
“季以墨,不要傷害他。”溫濡大步走過來,像是生怕季以墨對黑衣男出手,情急之下便抓著他的胳膊,撒嬌的晃了晃。
季以墨的心霎時柔軟,整個人被她搖晃的飄飄然,還未出聲,就聽到黑衣男的嗤笑,目光卻是直直的鎖在溫濡身上,“姐姐,好久不見!”
對於“姐姐”的稱呼,溫濡明顯是適應了,也沒同他辯解,她鬆開季以墨,然後蹲下身,微擰著眉瞪著麵前帥氣的男孩,“喂,你為什麼要跟蹤我?”
夜白從地上爬起來,嫌棄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在溫濡的逼問下,他痞痞的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瞥向季以墨,“我隻是恰好經過,想要跟你打聲招呼。季大少在你身後跟了這麼久,竟然不知道?”
一句話就拆了季以墨的台。
溫濡怔了怔,暗暗將夜白的話咀嚼了幾遍,她才一臉期待的看向身旁臉色尷尬的男人,話語中還是帶著一絲不確定,“你一直都跟著我?”
連她都沒察覺到夜白的靠近,這個男人就詭異的出現,若他不是一直在她後麵,又怎麼會出現的這般及時?
一刹那,溫濡的心又起了波瀾。
相比較她小女生的心思,季以墨卻在不動聲色的打量夜白,而他那句“姐姐”,紮在他心上,讓他莫名的有些慌張。
同樣的夜白也在打量他。卻沒有那份警惕和敵意,更多的還是好奇。想起季以墨剛才對他出手,夜白眼中就閃過一絲奇異的光。
若是要玩心計,夜白自然不如季以墨。可若是要玩陰謀詭計,季以墨不一定能拍著胸脯保證。
溫濡此時滿心眼裏都是季以墨,便也沒覺察到倆人之間略顯詭異的氣氛。她現在有話要問季以墨,又不好意思當著夜白的麵,於是便開口趕人,“弟弟,你可以走了。”
他叫姐姐,那她就叫弟弟,這也沒錯吧!
聞言,夜白的目光幾乎是瞬間就從季以墨身上移開,準確的落在溫濡臉上。
他清澈的眸子裏有著流光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