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以墨,為什麼呀?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折磨我們?”
“或許是嫉妒吧!”他的嗓子全啞了,腦袋埋在她的肩窩,眼角微微濕潤。
兩個人靜靜的相擁,過了很久還舍不得分開。溫濡悶著嗓子在他胸口叫他,聲音可憐兮兮的,“一個人睡覺害怕,每天都睡不好。”
“那我等你睡著了再走好不好?”
她輕輕“嗯”了一句,下車時季以墨依然抱著她,到了公寓,她才不得不從他身上下來。
洗完澡出來,在陽台上找到季以墨,溫濡走過去,從後麵抱著他,小臉貼在他寬闊的背上,小貓般的蹭了蹭,“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季以墨轉過身讓她靠在懷裏,他的下巴抵在她的頭頂,視線虛空的落在遠處,“爹地那天過來帝爵,親口跟我說的……之後我也讓人做了我們倆的DNA比對……”
既然說開了,季以墨也沒打算隱瞞,就將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簡單的對溫濡說了一遍,她的情緒比剛才稍微穩定了一些,隻是人更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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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一周,兩人都沒有聯係過。溫濡需要時間來消化,哪怕她潛意識裏是質疑的。
到了第二周,溫濡就主動給季以墨打電話,兩人約定好這周六見麵。在季以墨看來,溫濡就算用情再深,可在倫理道德麵前,她也跨不過心底的那道坎吧!
所以他幾乎能篤定,溫濡找她是想要跟他分開。
兩人約在小天使孤兒院,記得那天季以墨過來,也隻是坐在車裏,他說是恰好經過,順便就拐進來通知她晚上林北城請客吃飯。
季以墨站在孤兒院門口,心裏想的卻是年幼的溫濡。那年的車禍她親眼看著父母慘死,這些年她又是怎麼熬過來的呢?
兩人並肩往裏走,初春的陽光籠罩在兩人身上,男人高大帥氣,女孩嬌俏可人,時不時的對視一眼,脈脈溫情間,有一種歲月靜好的味道。
溫濡有一段時間沒來,孩子們看到她都格外興奮。小婷婷眨巴著大眼睛,好奇的看著這位陌生的大哥哥,季以墨笑著摸了摸她的小臉,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婷婷呀!”
奶聲奶氣的聲音讓季以墨心下柔軟,忍不住蹲下身抱起她,又讓她騎在脖子上,陪著她玩遊戲。其餘的孩子羨慕極了,想要上去又害怕。溫濡看到後,便吆喝季以墨,他也格外好脾氣,挨個的抱了其餘的孩子。操場上回蕩著孩子們銀鈴般的笑聲,溫濡也跟著大笑。
她的視線追隨著季以墨,看著他和孩子們打成一片,她的眼眶突然就紅了。
“季以墨,要不我們領養一個孩子吧?婷婷怎麼樣?”
從孤兒院出來,溫濡就扯著季以墨的胳膊,表情認真。
而他被她突然冒出的話驚到,有些不敢順著往下想,她後麵即將要出口的話。
想了想,季以墨才淡淡的說道:“你自己都是個孩子,怎麼去照顧婷婷?”
一句話就把兩人的關係撇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