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濡恢複知覺的那天,他正躺在床上陪她午睡,迷迷糊糊的就感覺到有人在摸他的臉,還有溫熱的液體滴落在他臉上。
心忽的一痛,他猛的睜開眼,就看到她毛茸茸的小腦袋埋在他的胸口,纖瘦的肩膀抖動著。
他知道,她哭了……
“洛洛?”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以為仍是在夢裏。
她哭了一會,才抬起濕漉漉的小臉,那雙眼睛格外漂亮,她說:“宋詞哥哥,謝謝你對我這麼好!”
半開的臥室門外,溫子瑜手裏還拿著一束剛從花園裏摘來的粉色薔薇花,看到床上擁抱在一起的兩人,他的眸光黯淡了下來,唇角卻帶著笑意。
我知道你一定會醒來,我也知道,從此以後,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打倒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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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什麼時候對溫濡動心的呢?
也許是在看著她和蘇痕走的親密,也許是在她認真的對他說:“謝謝你對我這麼好!”又也許……更早。
於是他開始瘋狂追求溫濡。
那個時候溫濡的心結慢慢解開,因為溫子瑜和他慣著,所以她那刁蠻的性子,又給養了回來。
葉紫蘇給她出主意,“洛洛,你可不能這麼快答應,一定要慢慢的吊著他,太容易追到手的,男生都不會珍惜。”
這話溫濡記到了心裏,於是就真的吊著,也不答應更不拒絕,果然如同葉紫蘇說的,宋詞那段時間都要被她折磨瘋了,一顆心像被貓爪撓著,恨不得直接抓她到懷裏,再也不鬆開。
他比她高一個年級,那會剛進A大,對什麼都覺得新鮮。有男生給她遞情書送小禮物什麼的,她也都收著。對此宋詞氣的眼睛都紅了,惡聲惡氣的跑去找那些男生,讓他們以後離溫濡遠一點。溫濡說他傻,他惱火的將她抓到懷裏,直接吻了下去。
那是他們彼此的初吻,青澀又美好。從那以後,兩個人的關係似乎不一樣了。
她喜歡吃阿爾卑斯的棒棒糖,還挑嘴的隻要草莓味,多少次體育課,他翹課給她送來還被嫌棄跑的太慢。葉紫蘇跟著沾光,離開時還不客氣的抓了一把塞進兜裏。
“洛洛,你看你吊了這麼久,現在是不是也該答應他了?”說這話的時候,葉紫蘇正吃著宋詞買來的冰淇淋,然後被溫濡白了一眼。
“葉紫蘇,一個冰淇淋就把你收買了?”
她舔著冰淇淋,笑的像個巫婆,“怎麼可能,必須要一頓五星級大餐才能把本小姐收買!”
溫濡:“……”
那個周末,宋詞請她們去五星級酒店吃自助大餐,葉紫蘇的立場全變了,一個勁的幫宋詞說話,溫濡在桌底下踢她,她湊到她耳邊說:“沒辦法,這叫吃人家的嘴軟!”
就那麼順其自然的,宋詞如願追到了溫濡。
答應他的那天,溫濡後知後覺,哪裏吊了他很久,明明才吊了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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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詞對溫濡是發自內心的寵愛,就是要吃他的肉,他都能眼睛不眨的給她割下來。
他們倆好的像個連體嬰兒,宋家對溫濡談不上多滿意,可宋詞喜歡,他們也沒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