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現在已經夜半三更了,盡管在火車上兩天兩夜沒有合眼,盡管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但此時此刻的胡佳,沒有一絲疲倦,也沒有半點睡意。
不是他不想睡,而是被窩裏夏露留下的餘溫和體味,讓他感覺夏露就在身旁,離自己無限的近。他漸漸地燥動不安起來,他漸漸地想入非非起來……
門外的雨,好像是下累了,停了;窗外的風,一下子也沒了脾氣,止了。
此時此刻的鳳凰村,已經非常的安靜,安靜得像深深的海底。緊張了一陣的村民也都陸續地進入了各自的夢鄉。
不過,經剛才這麼一驚嚇,又是兩個人擠在一米寬的小床上,而且兩米之隔的床上還直挺挺地躺著一個活生生的大男人,夏露和曹靚穎根本無法入眠。
夏露和曹靚穎都是有生以來,第一次與除家人以外的男人同睡一室。
反正睡不著覺,她倆就把頭鑽進了被窩裏,說起了悄悄話。
她們說起悄悄話來雖然很激動,但說的聲音卻很輕很輕,因為她們知道隔‘被’有耳。她們不想讓那隻‘耳’聽到不該聽的話。
聊著聊著,曹靚穎突然伸手碰了一下夏露的‘那個’部位,神秘兮兮地問道:“哎,你給我老實交待,胡佳同你做過‘那事’了沒有?”
“那事?”夏露一頭霧水,反問:“你說的‘那事’是哪事呀?”
“‘那事’就是‘那事’唄。”
“‘那事’是‘哪事’呀?”
“還裝!”曹靚穎又碰了一下夏露的‘那個’部位,重複道:“還有哪事?當然就是‘那事’嘍!”
從曹靚穎話語的內容上聽,夏露根本聽不出來她在問什麼,因為說的都是一些虛詞,沒有一個實詞,但想到她兩次碰自己的‘這個’部位,終於恍然大悟。
夏露連忙打了一下曹靚穎不老實的手,及時辯解道:“你個死丫頭,別瞎說,實話告訴你吧,我倆別說是做‘那事’了,就連手指頭都沒有碰過。”
“不可能!不可能!”曹靚穎不輕不重地掐了一下夏露肉肉的地方,道:“好啊,對我還隱瞞。”。
“咱倆誰跟誰,有什麼好隱瞞的?真的沒有!”夏露撥開曹靚穎的手。她怕曹靚穎還不相信,重重地發起了誓:“我們絕對沒有做過‘那事’,我向***保證!如果我做過了‘那事’,我就不得……”
聽到夏露的發誓,曹靚穎有點信了,但多少還是有些疑問,繼續追問道:“好,就算你倆沒‘那個’過,但總是戀愛關係吧?”
“向毛**保證,絕對不是!”
“那他為什麼會偷偷地從家裏溜出來,陪你到這窮山惡水的地方來插隊?為什麼會時時處處地保護你?會無微不至地關心你?”
“你這說的啥話?”夏露極力申辯:“我不也陪你來這裏插隊了麼?”
“這一樣嗎?”曹靚穎脫口而出:“咱倆是姐妹呀!”
“怎麼不一樣?我與胡佳是多年的哥們呀。”夏露興奮了起來,隨即又補充道:“噢,胡佳同你不也是哥們麼?”
“對,你說的對,你同他是多年的哥們,他同我也是多年的哥們,”曹靚穎回道:“但你們這‘哥們’與我們這‘哥們’不是一回事,完全不能同日而語。”
“‘哥們’就是‘哥們’,怎麼會是兩回事呢?”夏露也伸手來了個以牙還牙,不重不輕地掐了一下曹靚穎肉肉的地方,道:“你這不是誠心同我抬扛麼?”
“誰同你抬扛了,我就是實話實說麼。”曹靚穎一把抓住夏露的手,又道:“那我問你,既然都是哥們,那他怎麼沒有無微不至地關心我呀?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