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懊惱之際,剛才開門時那短暫的一幕,唰地浮現在腦海裏——若隱若現的‘朦朧’,凹凸有致的‘曲線’,鮮嫩欲滴的‘肌膚’……
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
楊啟程心想:即使現在自己想看也看不到了,如果以後再碰上這樣的好機會一定不要放過。
“不管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反正他就是個‘正經’之人。”夏露止住了笑,一本正經道。
“哎,我說兩位美女,你們一大早就這麼損我,我好像沒得罪你們吧?”楊啟程心想:嗨,這一大早就這麼倒黴,魚沒吃到一口,卻沾到了一身的腥味。
“得沒得罪,你自己心裏清楚,”夏露還是想笑,但好不容易給忍住了。
“啊,應該沒吧?”楊啟程看到夏露一本正經的,以為她沒在同自己開玩笑,心裏有些小緊張,所以兩眼直翻:“難道我在無意之中得罪了你?”
“你回去慢慢想吧。”夏露一臉嚴肅地說道。
“我實在是想不起來,”楊啟程用企求的目光看著夏露:“你就直說吧。”
夏露突然想了起來,立即轉移了話題:“唉,你這一大早來敲門有什麼事嗎?”
“對啊,別把‘正經’事給忘了。”楊啟程下意識地抓了抓頭,問:“唉,你們剛才聽到哨聲了嗎?”
“聽到了。”夏露急於要證實自己剛才的猜測,急問:“這哨聲是不是軍訓的集合令啊?”
“什麼?軍訓集合?”楊啟程先是皺了皺眉頭,然後搖了搖頭,道:“不是。是上工哪。”
“上工?”曹靚穎感到納悶,插嘴問:“上什麼工?”
“噢,上工就是叫村民勞動了,”楊啟程突然想起來他們初來乍到的,還沒上工過,就立即解釋道:“隻要聽到這哨子大家都要到曬穀場上集中,由村長進行分工。”
曹靚穎不解,瞪圓眼睛問:“這又不是臨時的緊急集合,為什麼還要吹哨子呢?”
“如果不吹哨子,大家怎麼會知道要出工了呢?”楊啟程眯著眼反問道。
夏露眼珠一轉,插嘴道:“這太簡單了,隻要預先定好時間,大家按時去不就得了麼,何苦還要吹哨子哪,這不是脫褲子放屁麼?”
“是啊,像廠子裏上班工人們都是自己按時去的呀,哪還要人吹什麼集合令。”曹靚穎也激動地說道:“嗨,這山裏人的腦瓜就是比城裏人笨。”
“這還不是一般的笨,簡直笨到了家!”夏露還激動地補了一句。
“兩位城裏的大小姐,你們可別小瞧這山裏的村民,他們聰明著哪。”楊啟程一本正經道:“有些方麵比我們城裏人都還要聰明。”
“沒看出來。”夏露搖了搖頭,道。
“哎,你在這山溝裏才呆了一年,就幫他們說起話來了?”曹靚穎用手指了指楊啟程。
“你現在的身份是知青還是村民?”夏露笑問。
“我的身份是村民,我成份是知青。”楊啟程解釋道:“你倆也一樣,從前天跨進鳳凰村的那一秒起,你倆就已經是鳳凰村的村民了。”
“聽你的口氣,當上鳳凰村的村民很自豪麼?”夏露道。
“那當然。噢,時間長了你們就能看出來這些村民有多聰明了。”
曹靚穎正想說些什麼,楊啟程又滔滔不絕了起來:“這幹農活啊,同廠子裏上班可不一樣,廠裏的活基本是固定的,都是按計劃數生產的,所以麼,這作息時間和工作內容也都是固定的。可農活不是固定的,得看季節、天氣、農作物和勞動量,所以都是村長根據實際情況臨時決定:出不出,什麼時候出工,多少人出工,派什麼勞力出工。”
“噢,原來如此!”曹靚穎恍然大悟道。她是一個內向敏感的人,隨即臉就紅了起來,她為剛才自己說了一大堆‘幼稚’的話而羞愧。
夏露沒有像曹靚穎那樣羞愧而臉紅,畢竟她是一個外向直爽的姑娘。沒過一會,她撲閃了幾下黑而長的睫毛,傻乎乎地問道:“哎,那我們今天是勞什麼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