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靈堂上的一場風波之後,在夜幕的包圍之下,相府安靜了下來,更準確的說,相府如今遭了大難,所有人都噤若寒蟬。
房間之內,沈雲卿坐在梳妝台之前,素衣正替她梳理頭發。
“小姐,又讓趙望青母女逃過一劫,這樣都弄不垮她們!”素衣撇撇嘴,一臉的惋惜。
“哪有這麼容易,趙望青後台那麼大,身後的申國公就是老爺也不敢隨便招惹的。”相比於素衣,葉秋則更能看清楚形勢。
“小姐,這次她們不倒,日後我們的日子必定更加難過,她們一定會再加害我們的。”素衣道。
“那也得有機會讓她們爬起來。”沈雲卿眼裏閃過一絲戾氣,前世將她折磨得如此淒慘,今生下手依舊狠辣,一出手就想要她的命,若她輕易的放過了沈鳳儀母女,她又還怎麼對得起老天給她這一次的重生機會?
“沒錯,雖然這次沒有讓她們徹底垮了,但她們今後的日子也舉步維艱,加上小姐運籌帷幄,她們不會有機會東山再起了!”葉秋笑道。
“就怕她們狗急跳牆!”素衣蹙了蹙眉頭。
“她們若是狗急跳牆我倒是不怕了,越急越容易錯,這樣我才好送他們上路。”沈雲卿輕笑。
“小姐英明!”素衣帶著幾分得意道:“她們活該,若不是她們先招惹小姐,又怎麼會有今天的下場!”
葉秋聽到這話,心裏不禁唏噓,幸虧當時她站對了地方,否則早就跟著趙媽媽一起萬劫不複了,心裏這麼想著,對沈雲卿也越發敬佩起來,有時候她都不敢相信,沈雲卿隻是個十三歲的孩子。
葉秋有一種感覺,**************,沈雲卿絕不會困在這相府。
夜幕之下,草叢裏的蟋蟀歡快的叫喚著,沈雲卿房中的燈火熄滅。
牆頭之上,一人身穿黑色雲紋錦袍負手而立,皎潔的月光灑在他分明的五官之上,宛如神祗。
“這條花斑小毒蛇不但活了下來,還把嫡係的人整得那麼慘,這簡直就是對本座赤裸裸的挑釁。”賀蘭奚挑了挑眉。
右護法蒼虔站在賀蘭奚的左邊,他有些莫名的摸了摸鼻子,他們家國師大人大半夜的不睡覺跑到相府的牆頭上就是因為昭華郡主在相府的府宅鬥爭中活了下來?
雖然心中不以為然,但蒼虔依舊點點頭道:“可不是麼?爺您刻意封了她一個郡主之位,猜她活不過一個月,而如今她不但活了下來,還活得如此瀟灑滋潤,簡直就是挑釁!”
“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本座,本座應該怎麼罰她呢?”賀蘭奚蹙起了眉頭在思考。
“還沒人敢這麼挑釁爺呢,幹脆把她抓回祭天司,把祭天司裏的酷刑都給她用上一遍,剝了皮,抽了筋,做成人彘再好好的養著!”蒼虔立即提出對策。
“嘖嘖,這麼美的一張皮,撕了可惜,太殘暴,不好,本座向來仁慈。”賀蘭奚不讚同的搖了搖頭。
“那便讓祭天司最好的剝皮手,將它完整的剝下來製成團扇,送給爺。”蒼虔繼續出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