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等必定謹遵皇命,臣已經讓手下的兵馬全部準備妥當,隻要一聲令下就能進宮救駕!很快就能將四皇子包圍起來,將他製服,然後再來向皇上您謝罪!”安州白在激動的道。
皇帝張了張嘴,點了點頭,他實在說不出更多的話了,情緒一激動,身體疲憊得更快。
陸川和安州白得到了皇帝的旨意之後互視了一眼,然後對皇帝道:“皇上您好好養病,我們一定會將外麵的混亂平定之後再來見您!”
此時皇上已經疲憊地閉上了雙眼沒再說話。
安州白和陸川走出皇帝的寢殿之後,立即派人調動兵馬進入皇宮。
他們離開後皇帝原本平靜的躺在病榻之上,忽然他猛然睜開了雙眼,似是幡然醒悟了什麼一般,他激動的張大嘴巴。
“不,不對,不對!”皇帝大喊了出來,他吼道:“不是這樣子的,這是一個陷阱,這是賀蘭奚的陷阱啊!”
皇帝激動的用力的拍著床板他喊道:“止兮,止兮,你快過來。”
沈雲卿施施然的從屏風之後走出來,她一臉平靜的看著病榻上激動不已的皇帝,她道:“皇上,您找我有什麼事?”
“快,快去吧,安州白和陸川叫回來,他們中了賀蘭奚的陷阱了!”
皇帝激動萬分,然而沈雲卿一點動的意思都沒有。
她道:“皇上,看來你還是很清醒的,隻可惜清醒的不夠。你既然能想到這是一個陷阱,為何想不到我為什麼能如此輕易的進來,又如此輕易的召見其他人進來呢?”
皇帝聽到這話,像是遭到了晴天霹靂一般,他瞪圓著眼睛看著沈雲卿,他道:“止兮,難道你背叛我?”
“皇上,你看清楚了,我不是姬止兮,我是沈雲卿,睜開您的眼睛看看清楚,您病得也太糊塗了吧。”沈雲卿唇邊勾出一抹冷笑。
“你,你,你不是止兮,你是…”
“我是沈雲卿,當年被你囚禁的那個姬止兮的親生女兒,沈雲卿!”
皇帝張著嘴巴,全身顫抖,他怒瞪著沈雲卿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然而沈雲卿卻沒有如此輕易的放過皇帝,她道:“你如此老眼昏花,為什麼又不全部糊塗了?
你可知道,我將賀蘭奚身上毒素解藥的方子套出來花了多少精力?你可知道我奪取你的兵權花了多少心思?
我跟你周旋了這麼久才得到這些東西。可見你並沒有完全的昏聵,可你為什麼卻連姬止兮和沈雲卿都分不清楚了呢?
是因為你心裏愧疚吧,愧對當年的姬止兮,所以你心中一直藏著這麼一個姬止兮。
你總幻想著能夠見到她,可你卻又一輩子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你不覺得你很可笑嗎?
我很慶幸,當年我娘選擇的不是你!不然今日看到你這副樣子,我得多惡心!”
沈雲卿冷笑著把話說完之後,便輕聲笑了起來。
“你是沈雲卿?你為什麼要幫著賀蘭奚助紂為虐?你為什麼要幫著賀蘭奚欺騙朕?”皇帝終於認清了沈雲卿不是姬止兮的事實。
“我早就跟賀蘭西走在一起了。良禽擇木而棲,莫非皇上不知道這個道理?你的兒子,無論是太子還是三皇子都是空有野心卻能力不足的人,四皇子有足夠的能力也有足夠的野心,可我就是不樂意幫著他呀,您又能如何?”
皇帝的呼吸開始急促起來,他伸出手指指向沈雲卿,但手指卻顫抖得不行。
“皇上,你折磨了賀蘭奚半輩子,沒有想到終有一天將江山落在他的手上吧?我告訴你這一切已經無可挽回了!
安州白和陸川已經反戈去對付高齊燁了,而你手中的兵權都在賀蘭奚的手上,不說這些,單憑是賀蘭奚自己,手中還有一支強大的軍隊,隻是你不知道罷了。
這樣的局勢怎麼可能逆轉?所以你也不用再想了,燕齊的江山再也不會姓高了。”
沈雲卿這番話對皇帝來說十分的殘忍,皇帝劇烈的咳嗽起來。
然而沈雲卿卻不停,她又道:“看吧,妻離子散,家毀人亡,這都是你一手造成的!如果當初你沒有利用和控製賀蘭奚,也許你今天也不會落得這樣的地步。”
皇帝聽到這話,咳嗽得已經不行,他一口鮮血猛然吐到了床邊,然後開始大口大口的喘氣。
“皇上,你的時辰到了,再多活一分也隻是眼睜睜的看著燕齊的江山在自己手中流失,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大臣跟自己的兒子相互殘殺。這麼殘忍的畫麵,你看得下去嗎?”
沈雲卿的話一句一句的刺在皇帝的心坎上,像是催命符一般,逼得他毫無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