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舟濟頓了一頓,將思路理順之後方才將所有事情一一說來。
“祖父,那天二弟去搶怡紅院的新晉頭牌天香,他以最高價錢搶到以後,就在老鴇的安排下進了房間。
之後在沒有人見過他,但是很多人都見過天香,我根據他們的描述找了畫師,最後得出了這幅畫,當時在場的人都確認是她。”
雲王府所有人看著這張畫像沉默了,最終是雲舟逸先開口打破了沉默,他問道:“你確定就是這個樣子麼?會不會畫師畫偏了,其實天香和二嬸隻有七分像?”
“七分像?你什麼意思?”雲應輝立即抓住了雲舟逸話裏的點。
“我的意思是會不會隻是一個長得像二嬸的人,畢竟天下之大,樣貌相似也不奇怪。”雲舟逸道。
雲應輝眼裏一片幽深,也不知道他是信了還是沒有信,若是因此將雲卿暴露出來,恐怕不妙,但這件事情真的是她做的嗎?
“不會,我讓所有人確認過,他們見到的天香就是長這個樣子,分毫不差。”雲舟濟搖了搖頭。
“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姬止兮回來了?她回來找我們報仇了麼?”雲應輝沉下了臉色。
“父親,我看這件事情其中必有蹊蹺,若真的是姬止兮,恐怕這件事情就難辦了。都過去十六年了,她在這個時候回來,委實不妙,他回來了,那麼二弟呢?他又在哪裏?”雲世海蹙緊了眉頭。
雲舟逸沉默了一陣之後道:“我覺得此事不太像二嬸的行事風格。”
“十六年了,誰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情,誰知道她現在和以前會有多大區別?”雲應輝心裏惱怒非常。
“若真的是她,那麼她抓了二弟到底有什麼目的呢?”雲舟濟心中不由疑惑。
“依我看,還是靜觀其變吧。這是上一代的恩怨,她抓一個小輩恐怕意義更多是在於要挾雲王府。若真是如此,二哥現在必定安全,並且不就之後她就會來聯係我們的。”雲舟逸分析道。
雲應輝點了點頭,他道:“事到如今,我們明麵上也就隻能靜觀其變了,但是暗地裏必須派人查。整個懷都不大不小,進了陌生人真要嚴查起來,也不成問題。這件事情交給你們兩個辦吧,務必要保證舟同的安全。”
“是祖父。”
雲應輝冷笑一聲,他道:“不論是誰,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如此公然的挑釁雲王府了,但願她能夠承受得住這後果。”
雲應輝攥緊了他手中的拳頭,眼角邊殺氣畢現。
皇宮,冷宮。
綾波躺在簡陋的床榻上,四周被葉秋和素衣以及桑枝收拾了一番之後,幹淨了不少,但仍舊十分殘破,可見其淒涼。
“不要,不要啊,皇上,國師,沈雲卿…”綾波嘴裏一直不斷碎碎念著,她雙眼緊閉,眉頭緊皺著,臉上全都是汗水。
葉秋給綾波換了一塊毛巾,她擔憂的道:“她剛剛小產,沒有得到及時的休養,現在高燒不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撐不過去了。”
“那怎麼辦?我們根本就見不到皇上,也無法告訴他這件事情,就算他知道了他也未必會救綾波。”素衣歎道:“從前我覺得她可惡,但如今看來她也挺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