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角的攤位,炭火冉冉地溫暖著船艙,烤老鼠的香味往街道上湧出來,美妙極了,我脫下黑不溜秋的手套,亮出還算幹淨的手,花了2個瓶蓋,挑了一隻又肥又嫩的,一口就扯掉了它烤的香脆的皮,世界是美妙的,但是老人們卻說這是人類的盡頭。
第一章且戰且尋
陰暗的天空開始滲透出冷色的光,壓抑的灰色雲層在不比它亮多少的天空中流動,不知道會是幾個月的冰冷黑夜,還是暴烈的陽光開始燒烤地麵,盤算著我的儲物櫃庫存,我還需要多備點肉幹,“盔甲“已經足夠阻擋烈日了,我還需要一副防風鏡,裸眼長時間暴露在太陽下,會瞎的。
雜貨店老板有一副,我們已經講了半年的價了,如果我需要,現在就可以挖開地板,拿出我存瓶蓋的罐頭……
鍾聲回響在兆噸鎮的上空,武裝保安從鏽地吱吱作響的金屬梯子爬上大門口的哨塔,與裏麵走出來的保安交接,他可以去睡覺了,那同時也是商隊將要啟程的聲音,看來我要去工作了。
跳下保安床鋪,我抓起臉盆裏麵的毛巾,用力擰動了一下,渾濁的泥水順著重力回到生鏽的臉盆中,過一兒就會沉澱到底裏。
是冷粗糙的毛巾蓋在我的臉上,摩擦著胡渣油脂和汗水,逐漸發出那股特有的味道,完事往臉盆裏一扔,套上我的戰鬥盔甲,用力一跳,它完全融合了我的身材。一個堅固的車門內鑲幾本字典,是我的胸甲,奇怪的優越感和安全感撲麵而來。
嘿~艾倫,我需要我的槍,你懂的,就是那支刻了我名字的武器,不是那些廢物,是那支!我很有節奏地,惡狠狠得對著槍匠學徒說道,這樣他就不敢馬虎我,走出保安宿舍,當你回過頭看,那是一個集裝箱改裝的宿舍,靠兆噸鎮大門的那一麵布滿各種槍眼,又被鐵皮補了幾次,小鎮經常遭到劫匪襲擊,我們試著加固它,但是卻始終沒法防彈。
我打著哈欠來到”軍火庫”麵前,槍匠學徒已經拿出了我的武器,自從上次開火後,我就在細心清理過了,那可是我的老朋友,我們生死與共(如果它卡殼了我就死了)。商隊的小倉庫裏掛滿了各種武器,琳琅滿目,杠杆搶/霰彈槍/左輪手槍/衝鋒槍/栓動步槍,就像是真的一樣!今天多了一支樣子還算不錯的戰前半自動手槍,人們叫他glock,估計是來撐場麵的,這裏的大多數武器盡管看著都不錯,但是你懂的,土質武器並不可靠,隻有新手才挑這些,隻要幾輪射擊就會過熱,或者更慘,開幾槍就會炸膛。
爆管在廢土上很常見,碎片崩進你的臉,削斷你的手指,紮穿你的肺部,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好東西都在下麵”艾倫是怎麼說的。是啊是啊,好東西總TM是在下麵的!
商隊要出發了,我打著哈欠走到門口集合,孩子們投來羨慕崇敬的目光,小家夥們尾隨過來,之外的世界是他們最深的恐懼,同時也是難以遏製的渴望,但是不是現在,至少不是在個門,警衛不會讓他們通過的。哨塔上麵的保安看著我們慵懶的樣子,他拉動柴油引擎,繼而發動大門的引擎,巨大鐵門在兩個波音737飛機引擎的帶動下緩緩打開,沙塵劃過幹裂的土地,發出呼呼的聲音,這裏隻有碎裂的公路,倒塌的高架橋,稀疏的灌木叢,我們牛車叮叮當當地開始小跑,我們走出了家,走出了溫暖的窩,哨塔上的衛兵向我們致敬,目送我們踏入荒蕪的沙丘。
沙暴肆虐的平原,根本沒有路,但是向導知道怎麼走,避開那些可怕的怪物,在天黑之前趕到中繼站,向導整個頭全用麻布包裹著,手裏拽著M1卡賓槍,我從來沒見過他的臉,也沒見他說過話,但是信任是絕對的,他帶著我們走到了下一個城市,避開了那些怪物,他舉拳我們就停下,他放下我們就前進。。據說這種預測危險的預感和尋找路徑的能力是人類受到核輻射進化的結果,他們是被神寵愛的人。
額~不過寵愛的人走這條路已經很多遍了,我們甚至開始不需要他了。
對著左邊的另一個保安一個壞笑,我的戰鬥靴一腳踩進沙地裏,另一隻往前邁,這就是我的工作,我隻不過是一個保安!拜托,我能去幹嘛?恩~鼻孔有點癢,我舉起右手,我幹這種事情最舒服的那隻手,開始清理鼻子,鼻毛似乎有點長了,露了出來,這很不好,我試著把它塞回去,到了中繼站我會找一把剪刀。
“砰~”的震天的爆響打穿了空氣,火焰包裹著泥土衝上天空,,肉眼可見的微白色衝擊波撫摸著地麵呼嘯而來,拍到我臉上,抖動著我的少年白發,著火的泥巴漫天飛舞,落在我的頭盔上,我往前望過去,瘋狂地吼叫聲的那個方向,山坡上衝下來一打劫匪!
哎~大家歎了一口氣,今天又要晚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