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漸漸降落,蕭劍龍從無意識中緩過來,脊背上疼痛萬分,他扭動著身軀,雙手抓緊衣服,眉頭緊鎖,嘴裏**道:“啊~啊~好疼~真的好疼啊~啊~…”
天若雨正摸著小白的毛發,聽到蕭劍龍的呼喚,一個翻身到了他身邊,看著蕭劍龍痛苦地緊鎖眉頭,忍不住打滾,心中油然而生一種憐憫之情,更是化作一種心疼之感。
她咬了咬舌頭,盯著簫劍龍的臉好一會兒,見他越發喊叫起來。
她毅然絕然地得抱住了蕭劍龍的身軀,將魔魂提升至胸口,散發出熱量,幫助他加快恢複,此時她腦子裏沒有別的想法,隻有讓他減少些痛苦罷,就算一絲一毫也行了。
當一個人,一個深深你所愛的人,受著折磨時,你滿腦子都是他的苦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幫他,是困難,一起扶持度過,是痛苦,張開心口相互分擔!
被天若雨緊緊抱住近一個時辰後,蕭劍龍漸漸平靜下來,沉浸在睡夢之中。
而天若雨發絲間充滿了汗水,骨頭都酥了,站起來抱怨道:“蕭大哥,真是…捏地我手疼死了,也罷,他擋了我一爪,我被他捏了幾下無關緊要!”
她回頭忽見兩隻地兔鑽出地麵,一前一後追趕起來,眼睛白的為白色,黑的為黑色,鼻子很小,耳朵不長,但是靈活多動,觸感四方,而且毛發細嫩。
天若雨回頭看了眼小白,它已經睡熟了,看來想叫醒這隻貓狸恐怕得花費很多時間了,苦笑一聲,便起身便向這地兔追去,這地兔真是靈活,馬上感覺出危險,調整方向便往洞穴處奔去。
這地兔左轉右轉躍進了灌木叢裏,沒了動靜,天若雨疾步飛躍,眼觀四方,眼尖,伸手拔出冰火刃,嗖地飛射過去,紮中了正要跳起的地兔。
另一邊的白地兔不緊不慢,看著有人飄在空中,隻是一個小點,以為能夠再追到之前轉入洞穴裏。忽然間天若雨的冷光劍一出,一道白光射去,消去了地兔的一隻耳朵,這隻地兔滿地打著滾,很快又被天若雨提起。
天若雨抓著這兩隻兔子,摸摸地兔的肚子,肉很多,自語道:“等一下他醒來就可以大吃一頓了!”說完便開始忙碌起烤兔子的事情。
沒過多久,蕭劍龍睜開朦朧的眼睛,支支吾吾地道:“這…這裏…是地獄嗎,我感覺自己似乎是死了…”
天若雨笑罵道:“蕭大哥,地獄可沒有這秀麗的山水,沒有溪流的叮咚聲響,隻有寂寞的火焰燃燒著你的心,酷刑折磨著你的靈魂的!你現在感覺如何?”
蕭劍龍感覺體內血液翻滾但是氣流通暢無阻,胸口上的傷痛感已經蕩然無存,血跡也少了大半,並不覺得軟弱不力,隻是肚子十分饑餓,回憶自己被火焰利爪抓的那一瞬間,不自覺地摸上肋骨,竟被碎花布條包紮地嚴嚴實實,轉頭見到笑容可掬的天若雨,心裏**分明白了。
他爬站起來,慢慢走到天若雨身邊道:“天姑娘,謝謝你救了我!”
天若雨見他靠近,撅著嘴道:“你怎麼知道是我救了你呢?”
蕭劍龍微笑道:“這裏除了你便是我,還有一隻大懶蟲小白,難道我還說是這靈獸給我包紮的嗎?”
天若雨嗬嗬捂著笑,沒有顧忌的笑,充滿了天真和諧,更有一種無形的魅力所在,道:“雖然是我救了你,不過當時你為什麼不顧性命地擋在我身前呢?你不怕死嗎?”
蕭劍龍憨厚笑著道:“當時火焰利爪就要傷到天姑娘你了,作為男人的我難道袖手旁觀看仙女一樣女孩受傷嗎?當然要挺身而出,就算我沒有什麼能力!後來…怎麼了,不是我被利爪橫穿兩半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