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結(二)(2 / 2)

隻是這一次,我不再探究梓辛的轉變,一直以來盲目的追逐梓辛的身影已讓我疲憊不堪,他這一次是假扮天使,還是化身為魔,他以什麼樣的姿態出現在人前又與我何幹?我隻知道他在我麵前一直是溫厚、寬容、冷麵熱心的兄長,雖痞滑無賴、愛耍弄人,但也偶爾裝傻充愣,心甘情願的被我愚弄回去。

有時我想梓辛私底下樣子,如果在八卦雜誌登出,定會驚掉一幹人等的大牙。例如:他畏寒、愛吃甜食、守財,很多久東西都舍不得扔,他的房間的銅鑄大床上就至今還擺著一隻用到脫線的舊枕頭,我記得小時候,我喜歡抱著它午睡,一遍一遍的將唾液塗滿枕套。

另外,其實梓辛有時候還真的挺,呃,下流的。什麼惡心的、色情的玩笑都講得出來,可恨的是,講過了那些粗鄙的下流話,還能優雅到令人發指,仿佛旁邊那個窘到臉紅的人,才該自覺齷齪不堪。有次在家裏的放映間看一日本連續劇,梓辛推門進來,問我在看什麼。這時大投影上打出中場片花,白色的高塔直入雲端,梓辛隨即明白,點頭道:“喔,原來是白色巨DIAO,衍衍你怎麼看這些無趣的東西。”我當場暈倒。又有一次午睡,我夢到在塵煙寥寥的祠堂,我盈盈跪拜,手握一把點燃的線香。夢醒後,我繪聲繪影的對梓辛描繪那一炷拈香上的火光如何撲朔迷離,經久不滅,梓辛開始隻是含笑不語,興趣盎然的聽我嚇比劃,而後笑容漸漸淫褻,輕輕在我耳邊說了句“衍衍,你好色情。做夢也會夢到些帶顏色的東西。”當時,我是氣到吐血,不過至今我仍懵懵懂懂,難倒梓辛是說我下意識的將夢裏的香燭隱喻成男子的某個器官?我是很想去和梓辛對峙,但又怕越發惹來梓辛嘲笑,隻好按捺住好奇心,裝作生氣,不屑去理會那滿腦子淫穢思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