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淳笑著從口袋裏掏出那枚價值上百萬美金的血紅金字倒V徽章,仔細的把玩著。
其實在手槍男和標槍男說出徽章的時候,他便意識到這裏所發生的一切都起源於他們口中的徽章。
恰巧的是,他仔細翻了一下口袋,發現一枚徽章就靜悄悄的躺在口袋裏。
“沒錯!”老陳白眉塌了下來,歎息一聲說:“唉,徽章是一切的起源。”
老陳說到這裏,仿佛有些傷感。他盤膝坐在篝火旁耷拉著腦袋,烏黑濃密的黑發隨意的耷拉在他的白眉毛上。
“當時,我碰見了一隻隊伍。他們是一隊非洲人,我用水和一些食物換到了一把軍刀和一些情報。
這裏被他們稱之為幻想世界,我們在這裏的唯一目的就是生存。”
他們和我說:在這裏你會餓,你會渴,你會感受到徹骨的冰冷和浴火的炎熱。甚至,你會想找個女人去做#愛,也會像正常人一樣會死。
一旦我們在幻想世界中死去,我們在現實中的身體也會隨即死亡。”
沈淳撇了眼熟睡中的克萊爾,翻起身坐了起來。
他盯著老陳眼睛,感受到了其中的悲傷,他說:“老陳,我不知道你現實中是什麼樣的人。但是你一樣有家人吧,你的家人還在現實中等待你的歸來。
所以,在這個危險的叢林中,我們必須互相幫助,這樣我們才能有機會離開這裏。
不要隱瞞了,告訴我離開這裏的辦法吧。”
老陳無比認真的看了沈淳良久,又看了看熟睡中的克萊爾。眼中慢慢柔和,他語氣平淡的說:“離開這裏的辦法就是,想方設法、盡你一切能力的活過六十三天。六十三天後,你會重新憑借這枚徽章回到你的身體裏。”
“另一個辦法呢?”沈淳毫無征兆的接口說。
老陳聞言暗抽一口涼氣,隨後又想起從一見麵時,沈淳觀察力妖孽的一麵頓時就釋然。他有些猶豫,渾濁的眼光在克萊爾身上搖擺,最後好似下定了決心。
他深深吐出一口氣說:“殺掉3名血色徽章持有者,拿著3枚徽章前往幸存者營地,就可以離開這裏。”
“老陳,不用緊張,我對你沒有惡意!”沈淳搖搖頭,把一邊的軍用匕首丟給了老陳,接著說:“我隻是一個普通人,殺人這種活我幹不了。所以我們還是想辦法活過六十三天吧。”
“嗯。”
兩人的今晚的對話,算是徹底的達成了合作同盟。經過商議,老陳守4個小時,沈淳守4個小時。
沈淳先守第一班,老陳守第二班。這種做法是極為明知的一種選擇,人人都知道在野外生存,必須要人守夜。
沈淳知道,叢林裏夜晚的危險時白天危險程度的十倍百倍以上。
叢林中的森林狼……還有夜晚出來覓食的毒蛇毒蠍……最重要的是防止別人偷襲他們。
他清楚的意識到,他可能來到一個弱肉強食、遍地危機的世界。
沈淳提心吊膽的煎熬了4個小時,見老陳出來換班,他鬆了一口氣,很快的就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格外的沉,他明明知道不能睡的太死。可是失血過多加上過度疲勞,導致他也無法抵擋住睡意的侵襲。
直到聽見老陳的慘叫聲,沈淳在夢中驚醒過來。
他猛然起身,看向四周。就見老陳手腕被掰斷,軍刀掉在他的腳邊。老陳躺在地上哀嚎,他麵前就站著一個人。
不……是兩個人,一人左胳膊斷了一截,渾身血汙,正是主動攻擊他們的郭起運和劉金。
郭起運短小精幹的身子上背著一個人,這人麵目全非、血肉模糊。一個個鵪鶉蛋那麼大的血泡,在此人的皮膚上冒出來。時不時還爆掉兩個血泡,一股股黃白之物濺射出來。
“劉金,你個王#八#蛋撐住了,我一定會帶你去幸存者營地的。到了,我們就可以回家了,一定要撐住啊。”郭起運麵色蒼白如紙,轉頭對著身後的劉金狂吼,他猛然轉頭,雙眸通紅的瞪向沈淳,咬牙切齒的說:“踏破鐵鞋無覓處,都是你這個新人,害的我們這麼慘,我不殺你如何泄憤。”
“冷靜,冷靜。”沈淳聞言頓知不妙,他踉蹌的站起身子,目光在郭起運身上掃視,隨後心中大定,說:“要不是你貪心,也不會讓你兄弟受到如此重創,恐怕他命在旦夕也就在片刻之間了。
更何況是你們想要殺我,就不允許我逃跑嗎?所以,說到底都是你自己貪心不足蛇吞象,自食惡果。”
“王#八#蛋,你找死!”郭起運雙目通紅,雙腳一動,身形就跟炮彈一樣衝到沈淳的麵前。伸出完好的右臂瞬間掐住了沈淳的脖頸,隻要微微一捏氣管,沈淳必死無疑。
“你不想救你的同伴了嗎?”沈淳麵色憋的通紅,費力的吐出這幾個字。他知道,生機稍縱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