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美雲打電話的目的,隻想告訴嚴明,她已經脫險了,不必再受某人的威脅。聽清是她的聲音,嚴明激動的語無倫次。在電話的另一端,笑嗬嗬的說,他正在用力的掐大腿,想弄清楚,這到底是夢,還是現實?
嚴美雲開心的笑了,一再告訴他,這是現實,絕非做夢,更不是幻覺。他可以看電話的區號,就知道她所處的地區了。現在仍在出事地點的區域。嚴明接受,一聽她還在出事地點的區域,心裏大驚,緊張的問她,是否安全?
嚴美雲笑的很甜,側頭親了劉洋一口,說她很安全,不必為她擔心。現在,她反而擔心對方會找他和翁紅的麻煩,要他們小心一點。嚴明反複思索,決定暫時瞞著她,不把他逼走翁紅的事情告訴她,免得她無端的擔心。悄悄的問她,現在住在什麼地方?
嚴美雲想如實回答,見劉洋用力的搖頭,笑了笑,安慰他不必擔心,她住在一個同學的同學家裏,這裏很安全。嚴明放心的笑了,裝著漫不經心的問她,她是如何脫險的?別墅的爆炸,又是怎麼一回事?
嚴美雲側頭,伸出舌頭,對劉洋做了一鬼臉,對他的猜測,佩服的五體投體。來清河村的路上,劉洋就對她說過。某人必然早就給嚴明打過電話了,追問爆炸事件,是不是他派人做的?嚴明當然不知情。知道她還活的消息,一定要追問,到底是誰炸了別墅?她又是如何脫險的這些細節?
劉洋伸出左手,在她的左邊臉龐擰了一下,提醒她別遲疑太久了,趕快回答嚴明的問題。她眨著雙眼,調皮的笑了,按劉洋事先的授意,善意的欺騙了嚴明。說她被人虐待昏迷後,什麼也不知道了。
當她再次有知覺的時候,躺在離別墅大約1000米之外的樹林裏。正要離開的時候,聽到巨大的爆炸聲。看清是別墅爆炸了,她也莫名其妙。不知道她是如何離開別墅的?更不知道,是誰炸了別墅?
嚴明做夢也想不到,和他一起生活了22年的親生女兒,竟會合著一個隻相處了幾個小時的外人騙他。對於此事,他雖有懷疑,但這全不重要了。重要的,隻要她還活著的。其它的,完全沒有計較的必要。
不過,他惟一擔心的就是,一旦龍在天知道她還活著,追問此事,按嚴美雲的原話回複,必然無法取信於他。這是一個無法避免,必須麵對的棘手問題。以龍在天的勢力,隻要嚴美雲在北海市一露麵,不到1個小時,他就能收到消息。接踵而至的,極有可能就是血腥的報複。
事已至此,事先已下了死的決心,他倒不怕什麼,隻是擔嚴美雲。龍在天再次出手,第一個目標,顯然又是嚴美雲。思索良久,找不到解決之法。關心的叮囑了幾句,匆匆的掛了電話。
嚴美雲雖感覺到了他的反常,卻沒有深想,更不會想到,事情遠比他們倆人想象的複雜。後遺症,也比遠他們倆人想的嚴重。把話筒遞給劉洋,看著她的雙眼,羞澀輕笑,“洋,我能和伯母說話嗎?”
劉洋接過話筒,放了下去,張臂環著她的纖腰,在嘴上親了一口,坦然說,他也曾愛過,卻以失敗結束。目前,他們剛開始,暫時不讓要雙方的父母知道。等時機成熟了,再讓他們知道,給他們一個驚喜。
嚴美雲咬著下唇,對這個答案微感不滿,轉念一想,自己也經曆過類似的遭遇,明白這種感受,釋然笑了。劉洋鬆開她,扶她躺上,抓起淡藍色的雙人床單,蓋在她曲線玲的玉體上,要她閉上雙眼,好好的休息。她不但沒有閉眼,反而瞪的溜圓,目不轉睛的看著他。
劉洋抓起話筒,想了想,決定不打座機,撥了小月的手機號碼。大約過了15秒鍾,小月的手機通了。聲音顯得無精打采,有氣無力的問,他是誰?找她有什麼事?
劉洋並不清楚她們曾打話找過餘情,更不知道,餘情將學校的事告訴了小月幾人。這事兒,弄得小月四人六神無主,一直坐立不安,又等不到他的電話。她們快要急瘋了。沒精打彩,是情理之中的事。
劉洋決定跟她開個小玩笑,捏著鼻子,改變聲音,裝腔作勢的逗樂,吹捧的說,他是她的愛慕者,一直暗中喜歡她。小月心亂如麻,沒有聽出是劉洋的聲音,哪有心情和這種無聊男扯淡。冷笑一聲,果斷的掛了電話。
劉洋臉都綠了,怎麼也沒有想到,小月這樣果斷。嚴美雲開心笑了,打趣的說,這就是他捉弄人的報應。劉洋咬著牙,按了重撥,電話通了,很快就被對方掛了。他連按了三次重撥,全被對方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