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12月8日,中午12點。
我跟風行在白醫生醫院附近的一家小館子吃飯,剛剛去醫院問過,白醫生在3天前就已經向醫院請了假,也就是說,在救我的當天白醫生其實已經不在醫院了。
扒了兩口飯我就放下了筷子,這幾天發生這麼多事,實在是沒什麼胃口。
“我受傷的那天白醫生肯定就收到什麼消息了,所以把我丟給你就匆匆的走了,他為什麼不告訴我們呢。”
風行看到我沒吃也停下筷子。“會不會是因為我們是菜鳥,怕我們知道了會衝動給他添亂。”
“要擔心那也是擔心你,我可不是中二青年。”我對著風行翻了個白眼。
風行撓了撓頭,又拿起筷子吃起來。無知真是幸福,天塌下來都吃得香睡得好。
午飯吃完,就帶了風行回我家宅起來。這兩天已經基本看不到什麼維護者的身影了,可能是大部分異常生物已經都他們清除了吧,或者是他們集體的間歇性神經病突然都好了,總之稍微鬆了口氣,沒有人在屁股後麵追殺的感覺真不錯。不過為安全計,這幾天還是盡量不要冒頭了,如果不是為了打聽白醫生的下落,我絕對是連門都不會出的。
在各大論壇隨意逛了一下,世界各地各種超自然事件的討論已經吵翻了天,什麼世界末日外星人入侵是怎麼離譜怎麼傳,也發生了一些小規模的騷亂,還好沒出什麼大亂子。不過這還得看那群維護者接下來會怎麼做,如果他們繼續發神經,我看這社會亂套是遲早的。各種問題現在還理不清頭緒,現在能做的隻有好好的守護住秋水,找到商隱和白醫生,其他的天塌了都與我無關。
2014年12月8日,晚上9點。
太平洋某個無人小島。商隱無力的躺在沙灘上,周圍站了十來個黑衣人。四周的海灘像是被炮彈犁過一遍,到處都是冒煙的大坑,碎裂的岩石。
商隱抹了一把額頭的黑色血液,顫抖著從口袋裏掏出煙盒——已經變成了一堆紙屑和煙絲,無奈的丟開,閉上眼睛安靜的躺著。
“來一根?”
商隱睜開眼睛,看到一麵黑衣人正蹲在身邊,從煙盒裏彈出了一根煙。
“你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有人情味了,殺頭之前也送斷頭飯了。”
商隱嘲笑了一句,毫不客氣的用嘴巴叼住煙屁股,黑衣人笑了笑,給商隱點上了煙。商隱深深的吸了一口,一臉享受。
“你自己不來一根?”
黑衣人笑著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味覺,抽了也感覺不出什麼味道。”
商隱又美美的抽了一口,長長的吐出。“那真是太可惜了。”
“可惜?因為從沒有嚐過,所以不會覺得可惜。”
“嗯,有道理。”
兩個人就想多年未見的老朋友,一個躺著,一個蹲著,隨意的抽著煙聊著天,畫麵要多和諧有多和諧——如果不是某人身上的傷口像被槍斃一百回了一樣。
商隱把最後一口煙抽完,側臉吐出了煙屁股。“斷頭飯吃完了,可以上路了。”
黑衣人又笑了笑。“上路?不,我來是想和你談談的。”
“談談?嘁!”商隱不屑的翻了個白眼,“你們從西半球追殺我到東半球,把我打個半死現在告訴我就是為了和我談談?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