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逼宮沒成功,三皇子被趙懿的架勢嚇的尿褲子。
原本趙懿就隻身一人,萬萬沒想到卻在幾十人的手下救下了聖上。
這本該是喜事,可趙懿卻歡喜不起來。
因為青徽幫趙懿擋下太子另一名死士的劍,那劍從趙懿眼皮子下一寸一寸刺進青徽的身體裏,赤手拿住劍時,溫熱的血已經沾滿了趙懿的手,那血也滴落滿地雪花上。
不知那血是誰的,是誰的更多一些。
趙懿發瘋似的丟下所有人,包括負傷的聖上,駕馬一路奔馳到南嶺外的驛站,大叫著找到禦醫讓他為青徽醫治。
看著禦醫為青徽開始醫治,趙懿才在眾人眼裏快速地恢複了冷靜的麵孔,然後疾步地走出驛站。
驛站外站的人不多,多半都還在驛站各處休息。趙懿掃眼一看,心裏就放下心來。
“王將軍。”沉聲叫出一名將軍,“你帶四十將士去南嶺西邊。”
“陳將軍,將太子指名帶來的所有將士一並捆了,聽從父皇發落!”
兩位將軍迅速做出反應,這場逼宮就此結束了。
逼宮事後,太子被處死,三皇子終身□□,年幼的十皇子甚至連當天發生了什麼都不知。至於趙懿,被宣告天下封為太子。
趙懿對此決定不言不語,把他所有時間都用在了照顧青徽身上。青徽一日不醒,趙懿一日不離床邊。
可這終究不多日,青徽醒來了。一切都在慢慢恢複中,隻是落下了病根,天氣越冷,青徽便傷口發疼,全身冰冷。
也幸虧宮裏藥材多,整個冬天青徽都在趙懿寢宮床上待著,屋子裏好似初春般溫暖。
青徽穿著薄衣,蓋著棉被,趴在床上出神,一隻腳耷拉在床邊一晃一晃的。宮女好心過來提醒他別著涼,青徽假裝縮回去,宮女走遠又伸了出來。這樣讓宮女也奈他不何。
直到趙懿回來,青徽才規規矩矩躺平,將自己蓋的嚴實。自從青徽出事到現在,趙懿很少給青徽好臉看。
青徽哄小孩似的哄了幾回都沒效果,這讓一直身為夫子的他很苦惱。
趙懿讓宮女們都下去,他走到床邊就看見青徽老老實實地隻漏出一顆腦袋,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自己。這幅模樣讓趙懿忍俊不禁,也懷念起以前偶爾會發怒的那位青徽夫子。
“夫子,起來喝藥了。”
聽這話,青徽擺了個苦瓜臉給他看,接過藥碗喝了個底朝天。
趙懿又從懷裏掏出一個錦盒,跟青徽說:“夫子,這是我讓太醫院專門幫你弄的藥方。”
“又要喝藥?”青徽接過錦盒,本以為裏麵裝的是名貴藥材,可裏麵放著一圓潤玉棍。
青徽二話不說扔給了趙懿,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趙懿的臉問到:“懿兒,你真的要這樣對我?”
說這話時,趙懿的耳根紅了。他認真的點頭,很負責地說:“我會很輕的,夫子。”
“我一人便可。”
“夫子你會傷到自己的。”
“無妨,你給我便是。”
“還是讓我來吧。”趙懿說著就將青徽的被子掀開,青徽想站起來卻被趙懿拉住了。很霸道地將青徽放倒,輕柔地褪去他身上的薄衣,從懷裏拿出一個小盒,打開盒子便清香四溢。
“懿兒,你別亂來。”
“夫子才別亂動,我怕傷了你。”趙懿抬高青徽的腰,手指沾上藥膏便下手。
趙懿對待青徽如寶物一般,那半點疼痛都不敢讓青徽臉上出現。直到青徽轉過頭,半眯的眼睛望向趙懿,嘴裏喊了聲“懿兒”時,趙懿便也隨了自己的意。
那一夜,除了青徽的輕哼,還有那趙懿喃喃輕語,口中喊的都是青徽。
喚了幾十遍仍然感覺喚不過,好像以前從沒喚過他名字一般。那名字真想永遠刻在心頭,不論何時都不會忘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