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就看見一侍衛氣喘籲籲跑來稟告:“崇懿星君已與蓬萊島的紫伏星君回了上界天啟宮了。”
“壓根就沒想往通天門走呀!”
“唉,白等這幾個時辰了。”
“星君不喜熱鬧,怎會往這邊走。”
眾仙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倒是玉帝沉住氣,聽到此話最先走了。
此時的崇懿星君壓根不知道通天門前有這麼一出,隻知恢複真身後第一眼見到的是與嘯青交好的紫伏星君。
兩人甚至未交談,就一同駕雲前往上界。途中崇懿總算開口問到:“嘯青為何不來?”
“哎喲,敢情星君還曾記得這麼一個人兒。”
“為何不記得?”崇懿茫然,他與嘯青已是舊識,在嘯青還未成仙之前,他就已在下界遇到了嘯青。而自己隻不過是記不起渡劫時的事情罷了。
“那你渡劫幾年可記得?”
“六百八十七年。”
“那你可還記得為何渡劫?”
“……為嘯青。”
“那嘯青你記得多少?”
“……”
“三界命格豈能隨便亂改,你以為你救了嘯青,不讓他遭受那天劫天雷之痛便可成仙。那你可知在這六百八十七年裏,嘯青守著空無一人的天啟宮和宮前那兩下棋的糟老仙兒是何感想?!那你可知你扔他一人成仙,在上界徘徊不安是何感想?!那你可知抵了命格,位列了仙班,他在上界隻是一人!”
聽完這些,崇懿才知道當初為他抵了天雷之命,自己自願下界受罰渡劫是錯了。
“我去找他!”崇懿已見那萬階梯,卻隻聽後邊一聲冷笑:“嗬……”
轉頭望去,紫伏一臉痛苦道:“崇懿,他已不在天啟宮。”
崇懿衝上前,抓住紫伏的肩膀:“他在哪裏!”
“所以我還問你,在這六百八十七年裏,關於嘯青你記得多少?”
“什麼?”
“那你可知在這六百八十七年間,數數輪回中,無論命長命短,或富或貧嘯青都陪你左右。到頭來你什麼都不知,那你可知他是何感想?”
“嘯青陪我?”
“每一世他都隻叫一個名字。”
崇懿盯著紫伏的唇,緩緩兩字脫口而出:“青徽……”
是了是了,那世世輪回中,青色衣袍,黑色發梢是怎麼都不會不見的景色。而自己卻世世輪回後都會忘了有一個人會穿青袍,束黑發,然後溫柔的說:“我叫青徽。”
紫伏星君聽他喚出這個名字,便放下心來:“原來你還記得,那好那好。”
“這是他還未成仙前,我遇他時的名字。”崇懿沒有向下說,那時他還取笑青徽:“明明是一隻白虎,名字中卻帶青。”
崇懿沒放手,進一步問:“你說青徽不在天啟宮,那他在何處?!”
“天道輪回台。”
崇懿不禁失了臉色:“為何會在那處!”
“他已向玉帝稟明,當初未受劫難就已成仙實在不可,故他願脫去仙骨,重新來過。也替你受剩下三百一十三年輪回之苦。”
“剩下輪回?”
“你的渡劫乃萬年輪回之苦,你改命格下界是因他,故此……”
“胡鬧!”崇懿大聲斥罵一聲,便向天道輪回台飛去。
“喂喂喂,這都快到天啟宮了!”
崇懿才到輪回台,就見那人一身青袍跪地,天界判官正大聲宣布道:“上界嘯青上仙就此剃去仙骨,除去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