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百川和武鋼在烏雲的指引下,迅速趕往女兵中隊醫務室,一路上,武鋼顯得有點心不在焉,龍百川叫了他幾次,他才回過神——
“哎,不就是手槍走火,受了點小傷”,龍百川知道武鋼在擔心心魚,故意滿不在乎的調侃他,“居然也能讓武總教擔心得發揮失常,新鮮”。
“誰擔心她了”,被龍百川看穿心事,武鋼頓覺得臉上掛不住,眼一瞪,“誰讓她訓練的時候不專心,就該讓她吃點皮肉之苦才好長點記性”。
武鋼賭氣似的說完話,繼續朝前走,龍百川暗笑不語:這武黑臉心裏,總算裝下一個人了!
等龍百川和武鋼趕到的時候,正撞上心魚死活不肯縫合傷口,原來心魚小的時候,體質不好,經常打針掛瓶吃藥,把她給弄怕了,她的父母讓她學醫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為了她能清楚自己的身體,更好的照顧自己,但卻在心魚心裏落下了個“病根”,見針就直打哆嗦。
“沒出息”!武鋼站在醫務室門口,一臉的鄙夷,“就一枚針都能把你嚇成這樣,那到了戰場上麵對敵人的真刀真槍,還不得當逃兵啊”。
心魚一聽聲音,就分辨出是武鋼,一側頭,果然是,而她的心竟也跟著平靜了不少。
“龍叔,武教官,你們怎麼來了”,心魚握著剛剛止血卻還皮卡肉綻的手掌走了過去,“你們幫我勸勸林護士吧,我,我怕......直接給簡單上點藥包紮一下就可以了.....”。
“簡單包紮個鬼啊”,武鋼看著心魚的手,眼睛被刺了一下的疼,但嘴上還是不饒人,“你知不知道這樣傷口會裂得更厲害,甚至感染,你打算自廢了這隻手嗎”?!
武鋼說這話時聲音並不大,甚至是很輕,隻是那話的分量就像一塊石頭,壓的心魚喘不過氣來。
心魚又走回原來的位置,乖乖的向林護士伸出手,一副“任你宰割、針下留情”的神情。
林護士給心魚的手掌蓋上紗布正要動手,隻聽武鋼說:“等一下”!
武鋼站到心魚右邊,張開他的大手掌,目視前方,不帶任何表情的說:“把你左手放到我手心上”。
心魚有點意外,隨即想起那次“鐵索橋事件”,淡然一笑,順從的將小手放了上去,和前一次感覺一樣,不明緣由的安全感就這樣從武鋼的手心一點點的傳到心魚的手上,她說:“林護士,開始吧”。
“你不用麻藥,直接縫合”?林護士有點吃驚,因為不上麻藥,是會疼的。
“沒事,上麻藥也就是緩解一時的疼痛,麻藥過後,一樣得疼......再說麻藥用多了對大腦不利”。心魚鎮靜的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