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晁興趕到試煉區域的出口,這裏已經聚滿了人。這些人大多是氏族子弟,此時他們正與氏族的接待者彙報試煉的情況。還有一些人仍在翹首以盼,等待自家的弟子出現。從他們的打扮可以知道,他們都是平民。由於試煉的鍾聲敲了好一會,他們的孩子還是沒能出來,不由顯得特別著急。
這時候還沒有出來,估計出來的可能性也不大了。晁興暗自歎息一聲,誰讓這個大陸是氏族的天下?所以,平民隻能淪為這些氏族的犧牲品。
“晁興少爺!”齊叔看到晁興出來,不由大喜,自家少爺果然有本事,竟然活著出來了,方才與我說話的老張頭的兒子這時候還沒有出來,估計死到裏麵了。不知可憐的老張今後怎麼過活,到時候不免要幫襯一把。
聽到齊叔喊叫的晁興立馬走了過來。經曆過幾番生死,從死亡邊緣出來,就看見家人等待在那裏,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
看到少爺走來,齊叔也沒有心思替老張頭操心了。他快步的迎了上去。
“少爺沒事,真是蒼天有眼,蒼天有眼啊!少爺快與我回去,今天老奴多做點好的,好好的慰勞一下少爺。”
“齊叔不急,我都從死亡試煉裏活著出來了,你還怕我不回家?估計一會秦氏氏族還有事通知,聽他說完,我們再走不遲。”晁興微笑著對齊叔說著,現在能讓他心裏有一絲慰藉的,除了乾鏵龍,就隻剩齊叔了。雖然齊叔曾是他氏族的奴仆,可是晁氏氏族被取消氏族封號,齊叔本來可以一走了之的,可他硬是在萬千困難中將晁興拉扯大,這份恩情,與父母生身之恩相比也差不了多少了。
“倒是老奴不識趣了,那五大氏族的人都在等待,咱們等等也是應該。”齊叔瞅了瞅四周,這才有點不好意思的說到。
晁興點點頭,便是耐心等待剩下的選手出來。
“少爺,可否趁這個空隙給老奴說說你是怎麼過來的,與我一起等待的老張頭,還有老王頭的孩子到現在還沒有出來,估計他們的孩子也是凶多吉少。”齊叔等著實在無聊,便央求晁興講講試煉的事情。
“這次試煉很危險,要不是我元力境界有所突破,有了應對的資本,估計這回已經埋骨天段山脈了。具體情況······現在人多眼雜不便說,咱們回家之後,我再細細與你道來。”晁興在試煉區域做的都是驚天動地的大事,這時候確實不便亂說。
齊叔一聽這話,便明白其中另有隱情,他雖然特別想知道,但少爺說現在不便講,那定是不便講。於是,齊叔也安靜下來,等待著剩下的人歸來。
“你看那個賤民,竟然說有應對死亡試煉的資本。就是各城最為傑出的氏族弟子也不敢這麼說,莫非他比羅玄,沈風,鄭源這些人還厲害?真是不怕話大閃了舌頭!”站在晁興不遠處的兩個小氏族的弟子聽到晁興對齊叔說的一番話,立時看不下去了。
“就是,以為從死亡試煉活著出來就覺得自己很強大,賤民不愧是賤民,一群沒見識的東西,像他這般的貨色,我們天幕城的孫旭一手能挑好幾個!”另一個馬上附和道。
他們身為氏族,耗盡氏族給他們的保命之物才堪堪從這次試煉中活下來,反看晁興,一個沒有氏族庇護的平民,竟然也能活著出來,他們的心裏立刻不平衡了起來。
倆人看到晁興是一個平民,說起話來自然沒有多少顧忌,甚至這倆專門提高聲音,讓周圍的人都聽到。媽的,誰讓你身為一個賤民,竟可以與我們一樣從死亡試煉中活下來。
周圍的人大多數都是氏族弟子,看到一個平民在家人麵前大肆吹牛,眼神裏滿是不屑,甚至有的人看向晁興還有一絲鄙夷。說話的兩個小氏族的弟子看到如此多的人被他們吸引,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再次不屑的瞥了晁興兩眼,就向別處走去。
齊叔聽到兩人的談話,再看周圍不屑的眼神,氣的是滿臉通紅,你罵我可以,但侮辱我家少爺就是不行!這樣想著,就要找那兩個氏族弟子好好理論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