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抬頭一看,陳見清頭上的血從耳朵邊上的頭發縫裏流了下來,已經留到脖子裏去了。
“趕緊送校醫院!”劉老師急切地說。
躺在校醫院的病床上,陳見清聽見張醫生在和劉老師他們說話。“頭部受了重擊,有個三厘米長的傷口,還有輕度腦震蕩。肯定要住院觀察了。”這次可能要在這耗幾天了。
昨天估計太累了,一放鬆下來,陳見清這一覺睡得很沉,在夢中仿佛回到了家,在吃媽媽做的糍粑。吃的很高興,突然就覺得鼻子很癢,就揉了揉,還是覺得很癢,就又揉了揉。睜開眼睛一看,原來是張萌萌在用小紙條撓他的鼻子。
“是你啊!昨晚你陪我的嗎?”陳見清問道。
“醫生說沒有大危險,讓我們回去的。我是早晨來的。”張萌萌笑著說:“你真是個懶蟲,都10點了,快起來吃點東西吧,我給你帶了早餐。”
陳見清很感動:“謝謝你,張萌萌。”
“喂!我有個問題要問你。”張萌萌睜著大眼睛:“你的紙條上寫了什麼呀?怎麼張鬆一看就見你了呢?”
“我寫的是,”陳見清咳了一聲,並不急著回答。
“你快說呀!”張萌萌急了:“別賣關子!”
陳見清一笑,說道:“我寫的是:‘姚世軍已經把酒吧賣給我了!’你想,張鬆為了這個酒吧殺人的事都敢幹,說明酒吧就是他的命。一聽說別人已經買了,肯定嚇了一跳,就是為了滿足好奇心也要去看看是誰啊。”
張萌萌大笑起來,聲音像銀鈴一樣悅耳。
“你們在笑什麼呀?”劉莉老師說著,和王隊長,民警小李,絡腮胡等人前後腳走進了病房。
他們先問候了陳見清的病情,陳見清回答說:“我已經沒事了!”他摸了摸頭上的綁帶,“就是這玩意紮著有些癢。”
“那也要忍著,別碰它!”劉老師說。
“案子怎麼樣了?”陳見清探尋的目光對準了王隊長。
王隊長回答:“很順利,張鬆的雙胞胎弟弟是跟他的生母一起生活的,因此他隨了繼父的姓,姓陳,叫陳柏。我們發現他租住在離這裏大約1公裏遠的一間農民房裏,我們在他的出租屋裏找到一件衣服,上麵有血點,經過DNA比對,是姚世軍的血跡。張鬆和陳柏對自己所犯的殺人案的全部過程已經都交代了。”他拍了拍陳見清的肩膀,接著說:“這都要感謝你啊!小陳同學,你真是個人才啊!也要感謝劉老師,她一直全力推薦你。”
陳見清憨厚地笑了。絡腮胡突然插話道:“張鬆這小子真黑啊!他不僅要殺老姚,霸占他的酒吧,還要毒死我和周寒森。真是罪大惡極的惡棍。”
“他沒有給周寒森和你下毒。”陳見清回答。
“什麼什麼?”絡腮胡瞪大眼睛:“難道我們宿舍還有別人在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