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萌萌吐了吐舌頭。
“可是他已經去住院了,趙紅利才中毒,他怎麼可能給趙紅利下毒呢?”劉老師不解地問道。
陳見清說:“這個問題也困擾了我很久,後來我想起他愛好中醫藥,在床底下有個小木箱,裏麵裝滿瓶瓶罐罐,還說過要創立什麼神藥門。我又想起來曾經看過他把校醫院的開的感冒清膠囊放在桌上,一個個起開,把藥粉和膠囊分開,把膠囊用紙仔仔細細地包起來。我就感覺找到了答案。”
“他是怎麼做的?”張萌萌問。
陳見清說:“他肯定用了膠囊,用兩層緩釋膠囊把洋地黃包裹起來,再讓趙紅利吃下去,可以做到,趙紅利在他去醫院數小時以後再毒發。”
“這怎麼可能?”趙紅利疑惑地說:“他怎麼讓我吃進去呢?”
“很簡單,在你睡著的時候,直接喂在你嘴裏。”
“不會的,那我又不是死人,難道不會醒嗎?”
“不會醒的。”陳見清肯定地說,“因為周寒森點了安神香。”
大家幾乎同時“啊”了一聲。
“這家夥可夠陰的!”民警小李插了一句。
“可不是嗎!”王隊長說:“連我這個老刑警都長見識了。”
“你是怎麼發現這個安神香的作用的?”張萌萌問道。
“因為我在118宿舍裏睡覺時就聽不見屋子裏的半夜慘叫,而在對門宿舍裏睡覺的時候就聽見了,我想這一定是安神香搞得鬼。”
“那你一定發現這個半夜慘叫的真正原因了吧?”劉老師問道。
“是的!”陳見清回答:“這就是周寒森叫的。”
“那他為什麼要在半夜亂叫喚呢?”張萌萌問道。
“因為他有多重人格障礙。”陳見清說:“張萌萌,你還記得那天我們去安定醫院拜訪肖教授時,他怎麼說的嗎?”
“我都忘了。”張萌萌不好意思地笑了。
“周寒森的身體裏麵有兩個角色,一個是他自己,一個是他媽媽。平時在他沒有發病的時候,他會表現的完全是他自己,而當遭受壓力大的時候,或者自己心理上出問題的時候,他就會切換成他媽媽,這種情況一般都是在晚上發作。發作的時候,他不是切換成他媽媽正常時候的模樣,而是切換成他媽媽被虐待時痛哭流涕的模樣,或者慘叫的模樣。當他的疾病要發作的時候,他是有預感的。由於他擔心同學們知道他有這個疾病,為了達到掩蓋的目的,他在要發病的時候就點上安神香,這樣的話,就出現了我們宿舍裏的人聽不見,周圍宿舍裏的人都能聽見的怪事。”
“原來是這樣!”張萌萌恍然大悟道,屋子裏的人都跟著長舒了一口氣。
“陳見清,你真聰明!”張萌萌大聲說:“我好崇拜你喲!你快說說,你是怎麼想到的?”
“我也是費了很大的勁。”陳見清說:“遇到困難的時候,我就會想起我爸爸對我說過一句話,這句話對我的思路總是有幫助!”
“他是怎麼說的?”
陳見清緩緩地說:“就是不要相信顯而易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