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前望去,怪物已經被甩到了小溪的對岸,砸進了那些樹叢中,已經看不到怪物的身影。不過看著對岸揚起的灰塵和耳邊傳來的撞擊聲,知道怪物絕對不好過。
不管它好不好過,總要殺死它!林現在是充滿嗜血的欲望,隻有鮮血才能平息自己身體裏無由的暴怒和感覺越來越滾燙的身軀。
林甩出去怪物後在小溪邊勉強止住身體,腳下是微濕的泥土夾雜著石頭,踩起來還算結實。
林向對岸奔跑而去,小溪的溪底凹凸不平,最深處兩米也隻是地麵凹的厲害的部位,其他地方水深也就到膝蓋,所以隻要看準路就不用擔心會掉進水深兩米的坑中。
踏著被溪水打磨渾圓的大石頭和各種各樣的鵝暖石,很快十來米寬的小溪就被跨過,林一頭紮進樹叢中,根本不在乎會被樹枝劃的身體疼痛。
過了樹叢林看到地上有一道狼藉的線條,各種枯木樹葉散落在一條淺淺的土道中,順著土道向前望去,不遠處那頭怪物正在掙紮著起身,不過怪物的右腿看起來很僵硬。
林看到怪物二話不說直接跑過去,怪物看到林過來很是慌張,連忙站起想要跑,但他僵硬的右腿顯然受傷不輕,站起來都費勁別說逃跑了。
距離怪物還有三米左右,林猛然跳起一個飛腿踹在怪物三條腿支撐的身體上,怪物直接又像後被踹倒在地麵劃了兩米遠。然後林向前撲去,右手抓住後腿中的右腿,左手抓住左腿,猛然將怪物舉起在向地麵砸去,然後轉身向後麵地麵接著砸,怪物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來回十幾下,感覺不過癮又鬆開左手,用右手揮舞著怪物向旁邊的樹幹上砸去,怪物好像被掐住了脖子,叫聲戛然而止,等再揮舞著像另一顆樹幹砸去的時候,又叫出比原先淒慘百倍的聲音。
等林感覺氣出的差不多了,最後一次砸在地麵,左腳伸出踩住了怪物的左腿,雙手抓住怪物的後腿向上使勁一提,竟然直接將怪物的右腿從屁股中間斜著向上連著半個屁股的右腿給撕了下來!
怪物的生命力還是很強的,原先接連的摔砸雖然已經被打的丟了半條命,叫聲也越來越虛弱,隨著這一下伴隨著一聲嘶啞淒慘的叫聲,怪物終於生命走到了盡頭。
林呆呆的看著自己手中的大腿,在看看滿地的血腥和死的淒慘的怪物,感覺有些無言的恐懼,眼眸中的血紅色退卻了一些,中間那似點墨般的小黑點也恢複成正常眼瞳大小,隻是眼中的光彩有些渙散。
確實對於上輩子活了將近二十年,卻連雞魚都沒有殺的的人來說,猛然看到如此血腥的畫麵,而且出自自己的手,任誰都會感到恐懼,有些不可相信。
林呆了近十分鍾,終於緩過神來。感覺心裏很亂,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些什麼。看著滿地的血和已經死掉的怪物也不知道怎麼處理。
林扔掉手中的腿,身上的似火焰般的煞氣也慢慢的退回皮膚內。林不知道這些煞氣哪來的,也不知道對身體有什麼影響,但是現在顯然不是思考這些問題的時候。現在心裏真的很亂,不知道該思考些什麼,還是先靜下心吧。
走回小溪邊,身體躺著溪底的鵝暖石上,頭下墊著一塊光滑的石頭,任由溫暖的溪水衝著身體。
夜色很濃,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明亮的月色掛在枝頭,微風輕輕吹著,林中散發著清新的氣味,並沒有被不遠處的血汙汙染空氣。
月光灑落在林躺著的身體上,林一動不動好像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林猛然坐起,帶起一陣“嘩嘩”聲。
林也想明白了,自己活下去最重要。現在感覺肚子有點餓,該弄點吃的了。
說起吃的,林想起自己的那個古怪堅硬的豬蹄還遺落在另一邊的樹林中。林不知道那個豬蹄到底什麼情況,隻是感覺對自己很重要,既然如此總要找回來,哪怕之前把自己砸個半死。
林站起身來,趟過小溪,水流很急,這塊地很平坦本不應該那麼急,但是就是很急,踩在溪水下鵝暖石上的腳都有些不穩定。
在那顆樹下拿回豬蹄,返回小溪另一邊把那頭死掉的怪物拖到小溪邊,清洗一下。
夜晚的小溪溪水依然很溫熱,現在正值春天小溪本不該比空氣還有熱,但是他就是毫無道理的溫熱。
清洗幹淨那頭怪物,看著那條帶著半條屁股的大腿和這頭不怎麼大的怪物,不知道怎麼處理。現在身上一絲不掛,肯定沒有火的,但不能吃生肉吧!自己還沒餓到饑不擇食的程度。
被月光照耀的怪物的灰白色毛發一點都不好看,毫無生氣。林看著這堆肉,過了很長時間終於做了一個艱難的決定,鑽木生火。
既然想好那就幹,找來一些幹樹枝,從中拿出比較粗的一根放在地上固定住,又找出一根大拇指粗細的樹枝,無法削尖,那就湊活。
林用豬蹄在粗樹枝中間鑿平,又把一些幹樹枝墊在上麵,然後拿起那根拇指粗的樹枝開始放在上麵鑽木取火。
鑽了半天,樹枝前頭早已磨平,樹葉都碎成渣了,一絲煙都沒出來,林不甘心,再次使勁鑽,最後手抖磨破了,整個手心火辣辣的疼,再鑽下去木頭沒燒著手抖冒火了,隻能無奈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