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兩個字她說的非常輕,輕到幾乎聽不見的地步,但是商君昊還是聽到了。
他攥緊了雙手,邪魅的藍眸中閃過一絲痛苦,他緊緊的閉上雙眼。許久之後才聽到他道“回去看看吧!然後我們回家,回屬於我們的家。”商君昊說完這些話,站起身離開了陽台。
夏宛然看著商君昊的背影,喃喃重複道“回屬於我們的家?”清冷的神情布滿迷茫神色。
當天晚上,夏宛然獨自一人潛回了向家老宅,她沿著熟悉的路徑來到向士紳的房間。
伴著窗外射進來的皎潔月光,她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男子的的神情安然,身上還插著針,一旁的輸液管中正緩緩的流著從高吊在上麵的的瓶子中流下來的液體。
夏宛然立在床邊靜靜的看著,眸中閃過深沉的痛苦,她還記得她的親生母親當年就是突然間昏倒,被人發現送入醫院後也是像這樣靜靜的躺在床上,然後便再也沒有醒來。
當她看見向士紳昏倒在麵前的時候,那種幼時失去母親的痛苦頓時向她席卷而來。如果,如果這次老狐狸沒有醒來的話,那麼她是不是害死了自己的親生父親?為了離開向家而害死她的親生父親,她這樣做到底對嗎?以後的她還會有快樂可言嗎?
在禁閉室的時候她就反複的思考著,但是直到離開向家,她都沒有獲得答案無解。而今天她站在老狐狸的床前,對於這個問題,她依舊無解。她唯一知道的是,她希望老狐狸好起來。
“誰?誰在那裏?”質問的話語隨著亮起的燈光而消失。“宛然,你回來了。”
“大媽好。”夏宛然看著風韻猶存的婦人,優雅恭敬的道,大方得體的樣子一點也沒有被發現的慌亂。
“我不放心老爺,過來看看。你呢?也不放心吧!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會回來的。”大夫人疲憊的臉上神情溫和。畢竟是她教養大的孩子,她還是了解的。
“大媽,我一會兒就要離去了。”看著大夫人臉上的溫和神色,夏宛然突然覺得說出這句話來有些困難。但是她畢竟是不甘心自己再次被沉重的枷鎖束縛住啊!
“沒事,回來看看就好。”大夫人似乎早就料到對方的話,溫柔的笑笑道。
“大媽?”夏宛然有些訝異的看著笑的一臉溫柔的大夫人。
大夫人坐到床邊,她看著床上一臉蒼白的男子道“老爺他前兩天已經醒過來了。醫生說老爺最起碼還可以活個二十多年,在商場上也最起碼還可以再叱吒風雲個十來年。宛然,你想做什麼就去做吧!隻要記得回家就行。”
“大媽?”夏宛然不敢置信的看著一向溫婉賢淑的大夫人,這真的是向家成天關在畫室不問世事的大夫人嗎?她的眸中閃過太多的情緒,最終隻聽她輕輕柔柔的嬌媚嗓音道“大媽,謝謝您。”
中年婦人擺了擺手,“自家人謝什麼。不過前兩天樓家少爺來提親了,老爺已經答應了。宛然,如果有可能你就幫幫可情吧!那孩子心眼死啊!”
“大媽,我知道了。”夏宛然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沒想到樓望宇居然會來提親。
“恩。好了,我先回去睡了,你再陪陪老爺吧?”大夫人說著就起身向房外走去。
夏宛然看著風韻猶存的中年婦人離去的背影,清冷的目光中有著滿滿的敬佩。
第二天各大報紙的頭條是一張花花公子樓望宇與遊戲在眾家男子間的向可情在床上翻滾的照片。照片上女主角隻露出一張臉,而男主角則露出大半的裸體。
兩天之後,各大報紙刊登出向家大小姐向可情與樓家少爺樓望宇即將訂婚的消息。
在第一張報紙刊登出來的那天,夏宛然與商君昊踏上了去美國紐約的飛機。
走到國際機場內,一身紫色休閑裝的夏宛然向身邊的人問道“昊,你訂的是頭等艙嗎?”
“是,有問題?”商君昊則是一身黑衣,黑色的襯衫,黑色休閑褲,以及一副黑色墨鏡。
黑色的墨鏡是夏宛然無意中看見的,她登時買了下來,硬要商君昊戴上的。
“去把票換了,我們坐商務艙。”夏宛然一臉認真的說道。
“那裏很擠。”換言之,不要!商君昊滿不在乎的瞅了眼身邊的人。
明白身邊男人霸道的性格,夏宛然知道再多說也無益,她一把搶過商君昊手上的票“我去換!”
邁著優雅的步子,夏宛然動作迅速的走到服務台,“小姐,我要把票換成商務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