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七點二十幾分,中華聯邦新聞,播音員正在播報一則快訊:“針對聯合國安理會和世界和平組織的強烈譴責和抗議,聯邦已作出積極回應,決定對我軍駐伊最高指揮官雲衝少將進行處罰,革除其少將軍銜並開除軍籍,雲衝曾是聯邦曆史上最年輕的少將……”
至此,前段時間國際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海灣戰爭終於畫上了圓滿的句號。不過除了少數有心人,大多數平民並不關心,十萬八千裏之外的戰爭和他們又有什麼關係呢,唯一的好處就是增加一個“聯邦曆史上最年輕的少將被革除職務”這樣的談資罷了。
而此時,東海市,一個穿著深灰色帆布外套和帆布長褲、背著雙肩背包的英俊年輕人剛剛走出國際機場,正在街邊的一個小商鋪上買水的他聽到這則新聞不由輕蔑的一笑。
這個衣著普通的年輕人正是雲衝,他的真實姓名其實叫雲從,在部隊裏出於某些安全和保密的規定,他使用了雲衝這個假名,不過現在他再也不會用到那個名字了。
任誰被當作替罪羊心裏都不舒服。但雲從並沒有多大的怨氣,因為他當初從軍的目的已經達到。沒有人知到眼前這個年輕人除了是聯邦曆史上最年輕的少將外,還是聯邦近百年來最年輕的武聖。
雲從本不是這個世界的人,而是從地球穿越過來的。這裏是一個與地球平行的世界,和地球有很高的相似度,但也有一些不同。最大的不同主要有兩點:一是中華民族一直發展得順風順水,近代以來,中華聯邦更是世界第一強國,而美國卻是剛剛興起,以驚人的速度趕超華夏,和原來那個地球相比,中美地位正好對調;二是這個世界元氣充足,修煉武功可以讓自身變得異常強大。
第一點對雲從來說無所謂,第二點倒讓當初剛獲知這一信息的他一連興奮了好幾天,並將修煉成武聖作為自己的人生目標。
武聖,武者之巔峰也,幾乎可以超脫世俗。雲從在原來的地球上活了二十多年,遭遇感受過各種各樣的不公,所以對武聖超然的實力非常向往。而現在,他的人生目標已經實現了。
能成為中華聯邦近百年最年輕的武聖,和雲從的大決心與大毅力是分不開的,但更重要的是,雲從有這方麵的天賦。如果不是近代以來,工業發展汙染了環境,對天地元氣造成了一定程度上的破壞,使得武者修煉更加困難,他恐怕就不止是中華聯邦近百年來最年輕的武聖了。這個時間,將更長!
“東海,我又回來了!”站在車水馬龍的街頭,雲從望著過往的行人和車輛,在心裏喊道。
東海,是他在這個世界的故鄉。更重要的是,這裏有他至親的人——姐姐。
想到姐姐,雲從的嘴角浮起一絲微笑,他迅速招來一輛的士。上車後,他對司機說道:“去白鷺老街,那裏還在吧?”
“還在呢!”司機爽朗地答道。
“還在就好。”雲從心道。
此時天色微黑,華燈初上,出租車外的霓虹迅速從他身邊流過,給雲從一種不真實的感覺。可能是近鄉情更怯,他的心情不自覺地緊張了起來。
他已經很多年沒見到姐姐了,甚至連電話也沒通過。
收獲與付出是成正比的,他年紀輕輕能成為武聖,與在軍隊得到的大量鍛煉機會分不開,但也因此失去了很多。
十八歲那年,他高中畢業,放棄了讀大學的機會,毅然從軍,兩年之後,他出國參加海灣戰爭。由於部隊的保密原則,自那時起,他就再沒和姐姐通過電話。現在算來,已經有整整五年了。
“姐姐現在是什麼樣子呢?一定更加美麗了吧?”雲從不禁在心裏想道,“我參軍那年十八歲,姐姐正好大學畢業,二十三歲,現在我二十五歲,她應該三十歲了。啊,一晃都七年了,時間可過得真快啊!”
“小夥子,白鷺老街到了。”司機的話將雲從從沉思中拉了回來。
付錢下車後,雲從打量了一下四周。兩邊都是高樓大廈,中間一條古舊的老巷向裏蜿蜒。雲從此時的位置就在巷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