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大廳之外,楊少用左腳輕緩地在地上打著節拍,嘴角浮起一絲玩世不恭地笑容,戲謔地說道:“我倒要看看,哪個小子不長眼,敢來趕我走。時月,你就是把你公司所有的保安喊來,也沒人敢動我一根寒毛。”
雲從走出大廳,第一個看到的就是那名女子,心裏想道:“公司裏何時有這樣的美女,以前怎麼沒有見過?難道是外來的訪客,不過看樣子不像啊。”
那名叫楊少的男子雖然背對著雲從,但手裏拿著的那捧鮮花異常的大,雲從在背後也看得清清楚楚。這樣的場景很明顯就是求愛被拒絕想死纏爛打嘛。
於是雲從走上前去,說道:“先生,請離開這裏,不要影響秩序。”
本來女子見雲從走得慢吞吞,已經不滿地皺起了眉頭,但聽見雲從這句話,眉頭又舒展開來,滿意地想道:“這個保安可要比剛才那個態度強硬多了。”
楊少一聲怪笑,說道:“喲,想不到還真有不長眼的。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我爸是……”
他一邊說著,一邊轉過身,然而卻跟之前一樣,說到“我爸是”這裏又停住了。這倒不是因為雲從像門崗一樣說了“我認得你”,雲從並沒有這麼說,而是因為他認識雲從!
眼前這張臉一臉平淡,雖然完全沒有了部隊裏的張狂得不可一世的模樣,但是,化成灰他都認得!當初,他因為頑劣不堪,被爺爺一狠心送SH灣戰場,依然我行我素,以為沒人能製得了他,然而卻遇到了雲從。
“這人簡直就是個惡魔!”這是他遇到雲從後的想法,從沒有人讓他如此恐懼。
當時雲從還不是駐伊最高指揮官,最高指揮官是他父親的好友。但雲從還是把他打得半死,像死狗一樣扔到他父親的好友麵前,說道:“你不把他送回去,就等著替他收屍吧。”
最終,來到戰場不過半個月的他,又被送了回去。回到家中,再沒人能夠管得了他,他也更加胡作非為了。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今天在這裏竟然會再次遇到那個惡魔!
雲從也是一愣,沒想到會在這裏遇見熟人。眼前這小子名叫楊子威,當初不守軍紀,差點害得他手下的一個小隊全軍覆沒,他當時本想斃了對方的,考慮到對方家族背景,才隻是打個半死,讓人送回國去。其實,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楊子威應該感激他的,當時那邊雖然大局已定,但時常還有小規模衝突爆發,如果楊子威繼續呆在那邊,即使不被他打死,很可能也會被敵人打死。當然,楊子威會不會這麼想就不知道了。
楊子威臉色數度變幻,轉過頭對女子說道:“時月,我突然想起我還有點事兒,我先走了啊!”
說完他便轉身狼狽離開,將鮮花隨手扔在路邊,鑽進了自己的跑車之中。
“轟”的一聲,跑車似乎發泄著主人的怒火,一溜煙就消失在人的視野中。
女子有些疑惑地看著雲從,問道:“他好像認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