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纖纖正在院中跳方格,實在是宮裏的歲月太過無聊了,遠遠瞧見嚴若雨來了,看著她一身打扮微笑:“這身冬衣好漂亮。”她微微一笑,拉著纖纖進了屋裏,見纖纖殿裏清冷,連炭火都未生,轉眼望著沅珍“怎麼屋裏這麼冷,連壁爐都沒有生。”
沅琪不平的說道:“份例分來的都是黑炭,和碎炭,灰氣大,主子怕薰,就不得用了。”
嚴若雨兩眼一睜怒道:“那些奴才怎麼這樣怠慢,就是說到天邊去,纖纖也還是淑華,位份除了皇後,賢妃,琪淑儀,便是位份最的,竟讓怠慢如斯。”等了一會,像平了平氣方說道:“你還想這般到幾時?”
“什麼啊?”纖纖眨了眨眼睛,裝無辜的說道。
“纖纖,當初你受封時的位份比我高,卻囑我無人時還是像當初那般喚你的名字,從那時起,我就把你當成貼心的姐妹,也不怕推心置腹的說一句,你這病,隻怕是病來如山,病去也如抽絲一般容易。”嚴若雨凝聲說道。
纖纖心裏一驚,想起電視最常聽到的一句話,宮裏是沒有秘密的。於是掃了一下屋內,看見隻有香墜兒與嚴若雨的貼身宮女杏兒,覺得都是信的過的人,才說道:“姐姐這話是什麼意思。”
“唉,我早就聽人說你是裝病,隻是這事,你不說,我也不好問。隻是不知道妹妹這般究竟是為了什麼,進了宮,你就注定是皇上的女人,若是用心上取,以你的身份,姿質,他日在宮裏的前途必不可限量。”
天啊,果然如同傳言中的一樣,宮裏是沒有秘密的~~~纖纖在心裏哀歎道,卻不知道該當如何處理,隻是望著嚴若雨,有些無奈,隻盼不要讓其他人也知道,小聲期盼道:“這事,除了你沒人知道吧?”
嚴若雨苦笑了一下:“我與你一向走的近,你的閑話若是傳到我這來了,那必是宮裏已是沒幾人不知道的了。”
“那要是讓皇後皇上知道了會不會責罰我。”纖纖心裏有些慌了。
“唉,我真的不懂你的心思,現在知道害怕了。”嚴若雨望著纖纖露出一付恨其不爭的樣子,看著纖纖忍不住有些心裏更慌了。
嚴若雨又坐了會突然說道:“琪昭儀有多久沒來你這了?”
纖纖有些詫異的看了看嚴若雨,覺得稱呼上有些不同,過去無人時,三人都是互呼名字的,何時變成這樣了,隱隱感到嚴若雨與烏蘭琪之間有些紛擾,卻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若雨,你和烏蘭琪怎麼了?”
嚴若雨勉強笑了一下,卻沒有說話,纖纖無奈的說道:“我還是極看重我們三人之間的情誼的,我現在門庭冷落,除了你們兩人幾乎從來沒有別的人來看我,我看烏蘭琪是一個直爽的人,要是有什麼得罪你的,你說出來我給你,找她評理去。”
“找她就可以,找我就不可以,這些日子你何曾到我宮裏坐過,每次都是我來看你,你的架子也太大了一點。”嚴若雨嗔怪的轉移了話題。
纖纖無奈的吐了一下舌頭說道:“人家不是病人嘛,那有病人到處亂跑的。”
嚴苦雨也懶得較真,纖纖看了看嚴若雨說道:“六宮之中,誰也難一枝獨秀,你,我,烏蘭琪,必竟相交一場,我,你是指望不著了,烏蘭琪或許還可以和你相互扶持,這宮裏,最難得的便是真心,所以情誼就更為難得,隻要烏蘭琪不是真的背棄了這份情誼,一些事情你就讓讓她吧。”
嚴若雨也似有所感,便告辭離開了,看著嚴若雨遠去的背影,沅珍輕聲說道:“主子,你的心太軟了,不過,其實主子的心裏如同明鏡一樣,不過,為什麼不願意得到皇上的寵愛呢?”
纖纖心裏歎息道,因為我不屬於這裏,我的心還是二十一世紀的女性,我不能接受這樣的生活。人真的很奇怪,在二十一世紀的時候,總向望著可以不要上班,可以有大屋子住,可以不用做家務,隻覺得那就是天堂一樣的生活。可是現在,什麼都和那時候的期盼相同了,可是卻還是不開心,隻想能回到過去,回到自己的家裏。那怕天天上班,那樣也是一種生活,一種自己還活著的生活,而現在,自己就像在等死一般。更別說,成為一個男人眾多小老婆中的一個,更別說要和別的女人一起爭寵,鬥勝。
纖纖沒有這個想法,也沒有這個信心可以在這樣一個黑厚學盛行的地方,成為一方之主,現在所期盼的隻是讓自己依憑這個和親公主的身份在這個宮裏活下去,以後在謀定而後動,纖纖現在已經練的可跳梁不晃,爬樹順手的地步了,現在缺的隻是時機和一些謀生的手法,便可以離開這個宮裏了。
偏偏這樣逃跑的關鍵時刻那個名義上的守護神貔貅卻是失蹤了一樣,總也見不著,纖纖心裏對他的報怨更多,隻狠不能掐著他的脖子死命搖一搖,大吼一聲:“你快給我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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