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十 訓練 中(1 / 2)

“這裏是凱特斯特菲家族的跑馬場,等會訓練師會把五撥馬拉出來吃夜草,你呢就隻要呆在這兒,觀察每撥有多少匹馬就行了。記住,用你的眼睛觀察,但是更用你的耳朵,鼻子,皮膚甚至意識去觀察。”克林斯曼說著,就離開了跑馬場。

燒灼了大地一天的太陽此時正緩緩的落入山穀,依舊將自己的餘暉灑落在了跑馬場上。很快,夜幕降臨,這是一個無月的夜,安德烈被完全淹沒在黑暗中。

怵然,安德烈耳邊響起了由遠及近的馬蹄聲,雜亂而沒有一點秩序,安德烈試圖仔細傾聽,但是實在無法辨別出有多少馬,安德烈暈頭轉向。

老馬識途,所以牧馬人也不用舉著火把看路,外加沒有月光,安德烈的視覺如同被廢掉一般,因為心中急躁,越聽越糊塗,連一個妥當的範圍也估計不出來。

就這樣,安德烈渾渾噩噩的度過了前半夜,糊裏糊塗的估摸出了每撥馬的大致數字,然後告知了克林斯曼。

克林斯曼意味深長地笑了笑:“我下午白教你了?”

安德烈恍然驚起。

“看不到馬,估不出數字,聽不真切,那你為什麼不坐下來靜心去聽?冥想隻是基礎,以後會要求你能隨時進入冥想的狀態去感知,現在你連著最基礎的也做不好,以後如何去麵對那些層出不窮的殺手?”

之後的幾天猶如魔鬼。

晚上還是一如既往的聽馬匹的數量,而上午吃完早飯,安德烈跟著克林斯曼,進行一些騎士基礎的訓練,而中午一過,就要進行新的一項感知訓練。

“這裏有一處高地,到時候我就站在這上麵,你要在不驚動我的情況下接近到我周圍10米的地方,否則就算你輸,從頭再來。”

“你從這個小叢林的另一邊出發,如果被我發現了行蹤,我會叫你,然後你就重新開始。”

安德烈反對:“怎麼能進行那麼卑鄙無恥的訓練?這又為一個騎士的精神,這是你上午剛剛和我說的!”其實安德烈隻是想躲避這堂訓練課,尋了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哦,我說過?那也對,不過這是在麵對值得你尊敬的對手是才會有用的禮儀,而這種對手我還沒有遇見過,包括你父親,你父親才是真正的卑鄙無恥。能偷襲卻要正麵交鋒,要麼有鬼,要麼就是腦子有病。”克林斯曼頓了頓,“小子,別老想著騙我,我已經看到你了,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喂喂,還不重新開始,以為我騙你是吧。”說完,克林斯曼毫不猶豫的一箭射了過去。

安德烈看到了鼻子前一寸的箭矢,頭上不禁冒出了冷汗:要出人命的,不帶這麼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