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若世界之上有個創造萬物的帝父.他會不會救贖憐憫我們這樣丟失靈魂的可憐人.
1.
打開門的時候KEVIN已經不在.他又去了sadless.門把手冰冰涼.我多恨他這樣.折磨我.
進去sadless的大門時晚上11點.裏麵人影如同鬼魅,燈光詭異暗淡,映照出此間墮落.bar台上零散坐著幾個男人,身體伏在原木的櫃台上,筋骨被抽出的頹然模樣,眼神又似貪婪野狗,流落在一具又一具生鮮身體上.流連沉迷.不再具有自持本領.
混濁的人的氣息與香煙的味道纏綿膩在一起,鑽入腦中.我許多小格子的酒台上尋找kevin的身影.似乎sadless是間魔法的屋子,任誰進來它的大門後都會變成一樣的身形麵目.我找不見kevin.
他原本是sadless裏一支樂隊的鼓手.放浪不羈的樣子修長手指,執起鼓椎時我以為他是世界上僅存的自由潔淨靈魂.鼓點響起時心隨著鼓麵輕輕顫抖.他自閉著眼.神情放蕩純真.我已經淪陷.
自甘墮落.
在角落的一張台上找到kevin.獨自一人坐在那張台.頹然地弓著身子低頭對著牆的方向.麵前放了幾隻空杯子.其中一隻杯子裏尚有殘餘紅色酒水.我喊kevin.無應答.周圍音樂聲嘈雜,舞池裏群魔亂舞有人慘叫,回應的聲音此起彼伏.我以為這是懵懂未化的原始食人族.
kevin.我去拉他的胳膊.我說kevin我們回家.他甩開我的手,冷冷回應,你先回去吧.
走吧.走吧Kevin.幾乎要哀求他.你總是這樣我會怕.我上前抱著他的胳膊.
我要你先走,聽不懂麽!Kevin用力把我推開去,後退時我撞到一個人的身上.刺鼻的酒氣熏得我幾乎要吐出來.
喂,你沒長眼麽?!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我道歉,轉身要走開時被那人一把捉住胳膊,這樣就算完了?醉酒的男子麵孔逼近,我看向Kevin的方向,他仍無動於衷地冷冷注視.心先涼下去.
那你想怎樣?知道不是能善了的了,口氣也硬起來.
嘿,怎樣?陪我玩玩這事就算扯平.男子用目光猥瑣打量我,甩開他拉著我胳膊的手,我轉頭走向Kevin.不料又被拉回去,慣性的原因,鼻尖幾乎要撞到那人的身上.又一陣酒氣撲上來.
請放尊重點!我推開那人一段距離,厲聲斥責.
尊重?你算什麼東西要我尊重你?別給臉不要臉.少爺我今天就要玩你了你又能怎樣?
周圍的聲音漸漸小下去,目光落在我們這邊.有路過的water認出我,小聲議論.sui那不是Kevin的朋友sui麽?怎麼回事?kevin也在旁邊誒,怎麼不去幫他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