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無際的綠色中,滲入縷縷金色,就好像,金色陽光下的草原。
曉風徐徐,帶著清涼的暖意,遠處那迎風而動的含羞草顫顫的接受著光芒的洗禮,葉子的邊緣處,竟似塗上了一層金粉似的耀眼,接著,第八片、第九片、第十片……至到第十五片葉子爭相冒了出來。
看著那奇怪的一幕,樓月幾欲昏昏入睡,心頭似乎閃過一些東西,她想抓住,卻快得讓她難以逮捉。
她,居然在這樣的情況下糊裏糊塗的突破了。
焦宇很盡責的幫她推著秋千,他抬頭,看著那個在風中姿意享受的女子,有那麼一瞬間,他竟迷了眼,她就像那飛翔在陽光中的精靈,整個人煥發著生機和靈氣。
焦宇的定性十分了得,隻一瞬,他便把這錯覺拋開,他還記得自己帶樓月出來的目的,看到樓月一聲不吭隻閉著眼的樣子,他隻當是小女生的浪漫情懷發作,也不去喊她,徑自悄然離開,回到大廳。
樓月並不知道這些事,她還陷在那種奇妙的感覺裏,意識中的她,放鬆的盤坐在綠梢前,感覺著那溫暖,不願離開。
“小月,你在這兒做什麼?”突然,一聲驚訝的聲音如晴天霹靂般在耳邊響起,她猛的睜開了眼睛,無邊的綠色瞬間退卻,她整個人也從秋千上掉了下來,跌進了一個寬厚的懷抱中,隻是跌得猝不及防的,鼻子不可避免的撞上,生痛生痛。
樓月痛得眼睛都快出來了,她捂著鼻子抬頭,卻見洛寓澤擔心的目光近在咫尺,她不由嗔怪的說道:“你幹什麼嚇人呀?”
“宴會開始了,你在這兒做什麼呢?”洛寓澤很自然的抬手替她揉著鼻子,邊說道,剛剛的一幕,卻仿如電擊般烙在了他心上,她似乎天生屬於這兒似的,姿意、放鬆、靈氣十足,但,他卻不得不喊醒她,因為宴會已經開始了,他媽媽最不喜的就是不守時的,要是她不出現,很可能導致最後的結果再次被顛履。
“啊?這麼快?”樓月小聲的驚呼,剛剛焦宇不是說還早著嗎?難道她在這兒待了很久?樓月有些依依不舍的回頭,意外的,她發現那金光似乎有了一絲變化,但,還沒來得及看,洛寓澤已經拉著她往大廳走了。
“奇怪,誰把這扇門鎖上了?”很快的,他回到了剛剛樓月出來的那扇側門前,但,無論洛寓澤怎麼推,都推不動那門,他不由奇怪。
“怎麼會呢?剛剛焦宇帶我過來,就是從這兒走的。”樓月說道。
“看來,寓新說的是真的。”洛寓澤皺眉,直接拉著樓月往另一個方向跑,“我們快些從前麵進。”
“那麼著急幹嘛呀?”樓月被動的跑著,一邊問,“直接拍門讓人來開不就好了?”
“這會兒宴會開始了,不會有人在側門邊上的,喊了也沒用,快些走,我媽最不喜歡人家不守時,尤其是這個時候,當心她當成借口挑你的刺。”洛寓澤邊跑邊解釋,絲毫不見氣喘。
樓月反倒有些局促,她穿的可是很高的高跟鞋呀了,穿著高跟鞋狂奔,這不是為難她嘛!
偏偏,大門遠遠的就在那邊,他們還得繞過花壇,從小路繞著圈兒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