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樣的生意,樓月自然不會拒絕,便讓女孩把花送到金瘸子這兒,讓她到時候留下聯係電就行。
女孩高高興興的付了錢拿走了之前預訂的花,和同伴離開。
樓月也沒有多餘,直接去了老周的鋪子,老周正忙著,示意樓月自己進去。
小院子裏,餘老背著手站在花架前,微僂的背竟隱隱流露著某種寂莫和淒涼,看得樓月心裏一陣歎息。
這段時間,她從老周口中多少知道了一些餘老的事,餘老中年得子,對這個兒子自然是百般的栽培,如今,兒子也算有出息,在國外做生意做得風生水起,但餘老卻戀家,不願離開故土,和老伴兩人退休後就守著院子做些原石的生意,過過小日子,可沒想到,老伴一走,這偌大的院子便剩他一人,兒子忙於生意,頂多就是一周打幾個電話問候一聲,但回來看老父親的機會卻是少之又少,便是過年,大多時候也是老周一家子陪著餘老。
“餘老,您的花怎麼樣了?”樓月走上前,把籃子放到一邊,拿出了帶來的那盆花來到餘老身邊,笑盈盈的問。
“小月來了。”餘老聞言收回目光,原本客氣的招呼,但看到樓月手中的花時,他不由一愣,眼中刹那間湧現驚喜,“這是……之前的花?”
“是呢,我把它治好了,就過來看看您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順便物歸原主。”樓月把花遞了回去,這是餘老對妻子的哀思,應該尊重他。
“你真的把花治好了?”餘老不可思議的捧著花左瞧右瞧,他有些衝動,看了樓月一眼,轉身去拿了花鋤,直接把這盆花給鋤了出來,根莖上果然沒有了黑點,他不由狂喜,“你怎麼辦到的?我問了老洛好幾種辦法,前兩天他還派了人過來,就是沒見好轉,你瞧,這葉子都開始蔫了。”
“餘老,我也說不好怎麼辦的,就是按著最平常的辦法去護理的,您要是相信我,我把您這些帶回去試試,好嗎?”樓月有些撓頭,她早就知道解釋是必須的,可是沒想到餘老的反應這麼大,要是換了別人,大不了她就一笑而過,可麵對的是餘老,她不能不解釋,隻好這樣含糊其詞。
“唉,可能真的是我的緣故,同樣的辦法換了一個人就未必能做到,像我老伴在的時候,也是一樣的養護方法,到了我手裏就出岔子了”餘老歎氣,倒是沒有查根究底,他放下手裏的花,看著樓月說道,“說來慚愧,之前你說幫忙,我是真的有些沒放在心上,我以為,你一個小姑娘家,怎麼可能比得上一輩子與花打交道的老洛呢,老洛家的花可是遍布分國的花店的,實在是對不住了。”
“餘老,您別這麼說,之間我也是沒有信心呢,也不敢多說什麼,後來我回去後,按著我爺爺說的辦法試了試,這不,花完全正常了,我才敢拿過來給您的。”樓月忙說道,雖然他說的是事情,可她也不能不給人麵子。
“這些花,你拿去吧,治得好最好,治不好也沒關係,反正,在我手裏也是個死。”餘老指著花架上的花,很直接的說道,“人都不在,花又怎麼能長久,是我奢望了。”
“我一定努力。”樓月點頭。
在餘老的幫忙下,把所有的花都挖了出來,樓月直接裝在籃子裏帶走,也沒有留下吃飯,和老周說了一聲,就直接回了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