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家豪拍了拍秋兒的肩頭,說,“別哭了。這事兒你好好跟顧先生顧太太道個歉,回頭……就別再參加活動,先回去吧!”
秋兒卻揪著汪家豪的衣角,可憐巴巴地說,“可是,汪大哥,人家好不容易從家裏解禁一下下,才能借著活動來看看你,人家……不想走啦!”
汪家豪心頭不禁一軟,看了看緊閉的房門,開口難言。
秋兒更難過了,“汪大哥,我真的發誓不會再突槌。你別趕我走,好不好?”
汪家豪猶豫了半晌,直到顧西爵開門出來,兩人私下說了幾句話後,才尷尬地拉住了秋兒說,“那你暫時就跟著我,別再回你表姐身邊了。”
秋兒立即點了點頭,高興得破泣為笑,但在一觸到顧西爵黑沉的臉色,立即埋下了頭,下一瞬間,仿佛腦子靈光咋現,開了竅了。轉頭就盯向了慕容冬兒,表情有些怪異。
不可能吧,剛才冬兒姐應該不知道樓下的路人是誰……也不對,好像她是先看了一眼才回頭叫她搬花,難道……
然而,不管她如何回憶,也不敢再多說什麼,跟著汪家豪乖乖離開了。
休息室,屋內。
妙然看著合身的旗袍,暗暗歎了口氣。
小月月上前抱著媽媽的大腿,乖乖地說,“媽咪,你還痛痛嗎?月月給你呼呼,把痛痛吹跑。”
她宛爾一笑,安撫了女兒。
顧西爵進來時,她還有些不安,“爵,我這個樣子還成嗎?咱媽不會介意吧?”
之前聽說這慈善會是婆婆主持的,妙然著實激動又忐忑了一把,來之前為了選什麼樣的衣服都廢了大把時間,直把家庭成員們給急壞了。
這前後資訊了小姨媽華玉清以及繼母蔣素清,才終於確定下來,哪裏知道高高興興上樓來,竟然被一坨黑泥砸中頭,別提有多倒黴鬱悶了。
不知道是因為懷孕還是太緊張,她有些患得患失,神色也萎頓了不少。
顧西爵再進屋時,撤去了眼中冷色,攬住妻子安撫道,“別擔心了,咱媽很好相處。現在要不是現在樓下的客人太多,她就親自上來看你了。別胡思亂想了,你可不知道,你現在這間休息室可是我媽特別讓人帶你來的,你身上這身衣服這麼合身,你不想想為啥?”
妙然一驚,對著鏡中又看了看,這襲紫色係的改良式旗袍,是極少見的A字開腰,小中袖,腰線收得微高,剛好掩去了她微微突出的小腹,卻又將婀娜身姿給勾勒了出來,仿佛量身訂做的一般,能將明明修身風格的旗袍做得連孕婦穿著都這麼漂亮,實在讓人驚訝其設計水準。
紫色的西番蓮並蒂纏紋紋疏密有致,層層疊疊綴落在袍底,底邊用珠花串綴走出一層漂亮的孔雀羽翎,若是拿到歐美的時裝展上,都能讓人大開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