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幾次吃灰的經曆,她再也不會坐在前麵等吃灰了。
另一邊,帝夙天的臉色卻是有點黑了。
他伸手將身後的陌炎歌迅速拉在懷中,左手抱著她向後退去,右手虛空繪陣,一道銀白的結界轉瞬包圍了那尊藥爐。
“轟隆隆!嘭嘭嘭!”銀白的結界中瞬間響起如雷般的巨響,黑色的灰霧彌漫,一尊銀白的藥爐在黑霧中上下跳個不停,在結界中左衝右壯。
“誒……”看著結界內如抽風了一般的藥爐,陌炎歌額頭滴下一大滴冷汗。
“笨蛋。毫無條理地把藥性斑駁不純、蘊含著大量靈力的草藥同時放在藥爐中煉製,你是在找死麼?若不是經我手煉製的藥爐承受力絕非常比,隻怕此時藥爐已經灰都不剩了。”帝夙天低頭在陌炎歌耳邊說道。
耳朵在熱氣中生出道道癢意,讓陌炎歌情不自禁地搖了搖頭,卻不想正好與帝夙天的唇瓣擦過。
耳朵上傳來溫熱的觸覺,陌炎歌也沒有在意,雙眸直直地注視著結界。從小被養在D公司總部的人對男女之別沒有多大的概念,沒有條件,男男女女隨便找一地倒地就睡那是常有的事。
倒是此時結界內的異動更吸引她的目光。沒想到這年代的草藥都有這麼大的殺傷力,看其中的激烈程度,恐怕都不遜於天階強者的一擊了。
帝夙天卻是一瞬愣神,他盯著那白玉般晶瑩的耳朵,忍住咬上去一口的衝動。再看見陌炎歌正在專注地看著吞藥鼎,心下不禁有些怒氣,那東西有什麼好看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暴動的聲音終於消失了。陌炎歌叫帝夙天將結界撤開,卻看到對方臉色不太好,心下疑惑,她又怎麼惹到他了?
結界一撤開,那股灰就在房間內蔓延,過了好久才飄散幹淨。而吞藥鼎待的那片地方,堆成一米高的黑灰已經差不多把吞藥鼎埋了。
而結界在的那片地方,滿目狼藉,沒一塊完好的地方。
陌炎歌刨出吞藥鼎,看到被自己折騰壞的房間,咽下一口唾沫。
這是諾亞的家!這人情是還不完的。她無語望天。
等一下……
想到諾亞她臉色一變,她從煉藥以來已經過了不少時間了吧,但就是沒見諾亞給他發消息。
再抬頭看向窗外,已經是傍晚十分了!
她臉色陰鬱,拿出通訊水晶呼叫諾亞,卻隻有一道光影在裏麵,正是諾亞的身影。
“炎歌,如果你看到這段錄像,就說明我和永刃已經上路了。不是故意騙你,隻是莫斯山脈深處太危險了。我也不知道能否自保……
好好呆在傭兵團吧,有事可以找永叔幫忙,千萬不要進莫斯山脈。”隨著熟悉的話音落下,傳訊水晶中一身勁裝、利落爽利的男子影像也隨之消失。
陌炎歌捏緊手中的水晶,眸子一點點沉下去。
帝夙天盯著她手中的傳訊水晶,抿著唇,一股冷氣逐漸彌漫。那人是誰?!
雖然知道諾亞是為了她好,但是陌炎歌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結果。
擔心她的實力?安全?
沒事,她會親自證明給他們看,她,陌炎歌,永遠不是隻會被人保護在身後的人。
她是王,D公司的王牌。在異世,也不會例外!
估摸著他們離開的時光,陌炎歌想也沒想,召喚出藍狐,便跨坐在它身上奪門向莫斯山脈奔去。
守在不遠處的傭兵團成員隻感覺一道藍色風閃過,便什麼都看不見了。
帝夙天眼眸冷冽得可怕,他身形化作一道銀光又寄宿在陌炎歌耳釘之中。他可沒閑情管這些‘無聊之事’。
莫斯山脈內……
“就在這裏吧。霸占這地盤的聖獸已經被我們幹掉了,明天差不多就能到,莫斯山脈深處了。”永刃冰冷道,長槍尖端還滴著鮮紅的血。
“嗯。”諾亞點了點頭,動手開始搭建起帳篷來。此時的他竟比永刃還要沉默。
“你確定那樣做她就不會來?”永刃挑眉,一邊搭著帳篷一邊問。
“她一定會來。”諾亞篤定地回答,以他對她的了解,她一定會來。
“那你還那樣做?”永刃嗤笑道。也隻有跟諾亞單獨在一起,他臉上的表情才會多點。
“我不希望她進來。”放下手中的活,諾亞眸子堅定地看向永刃,“我派了人守著,若是攔不住,便跟在她身後保護。”
隻見永刃眸色有點怪異,他奇怪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兩人那是從小穿一條褲衩長大的,很少見他對別人這麼上心:“別告訴我,你喜歡了人家。她可是男的!”
“胡說什麼?”諾亞瞪了他一眼,卻沒有解釋,就讓永刃一直誤會下去吧!他可沒興趣跟他解釋陌炎歌其實是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