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牛頭”的大喊也將“馬麵”驚動了,他這時也抬起了他的頭。
“哎,老牛,你先別罵了,你看看他身上和臉上這是怎麼了,別介出了點兒什麼事兒,我們可不好向學校交代呀!”“馬麵”焦急的說:
聽到這兒,“牛頭”似乎也生了點兒憐憫心,他的語氣也變得焦急與和緩了許多,“你這是怎麼了?”“牛頭”問:
閻眾才將自己在網吧被劫與被打的事兒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中途老牛有好幾次都明顯地不耐煩,甚至有幾次幹脆直接玩弄起了手中的手機。但是他故意地將自己說出“牛頭”的名字後,但是紅毛卻說不認識事兒隱瞞了下來,因為他怕眼前的老牛聽到這後會暴跳如雷,“當場”就將紅毛“繩之於法”,打個半死,雖然自己身上受到了點兒傷,但畢竟都是皮外的,倘若情緒失控後的“牛爺爺”發怒,將紅毛一幹人打殘打廢,將這件事兒捅成了大事兒,再驚動了官,就不好了,雖然他堅信神通廣大的“牛爺爺”即使是驚動了官也可以將這件事兒擺平,但是他還是不願將此事弄大的,畢竟任何人都不願自己攤上一個大麻煩,都是願意將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時至今時,他還是在心中堅信“牛爺爺”的神通廣大的,或許是“牛爺爺”的話語太過於霸氣不敢令人有一丁點兒質疑,又或許是自已沉浸在“牛爺爺”的話語中不願醒來,人就是這樣,即使是明知這是一場騙局,是一個謊言,卻總是沉浸在裏麵不願醒來,即使在旁人眼中這或許就是連六歲小孩的都可以識破的局,但卻依舊會迷惑一大幫的人。就像是傳銷一樣,天底下哪有那麼好的好事兒,讓你整日坐在家中就可以日進百萬,卻依舊會吸引一大幫的人趨之如騖,自已心甘情願地上當受騙,有的時候人們之所以會被騙,不是因為騙子的手段有多麼高明,而是你沉浸在自己為自己編織的美好中不願醒來。
聽完他的敘述後,老牛便象征性地安慰了他幾句,便要打發他回宿舍。
“牛------牛------牛爺爺。”
“啊”
“您------您不-----不是-----神-----神通------廣大嘛!您說-----說------能------能搞------搞定-----一切------事兒嗎?還------還------還說您------您-----白道----黑道------都------都有人------嘛!”
“當然。”“牛頭”趾高氣揚地說:“不是跟你吹,我教過的學生,那是滿中國都有,那是遍布各行各業呀。我不管去哪裏出差,從來都不用掏錢,我的學生們總是陪吃陪喝陪玩兒,都是“三陪”呀!我都可以重新定義“三陪”這個概念了。除此之外,白道黑道我的學生都是可以吃的消的。我隻要一呼應,他們立刻胡拉著就趕來。”“牛頭”興高彩烈地描述著自己的“豐功偉績”,臉上浮現出了一絲絲的陶醉與自豪。
“那------那您----說的-----幫我------我們------報-----報仇-----的話------還-----還算-----算數------嗎?”閻眾才小心翼翼地問:
“當然算數啦!隻要你告訴我他的名字,我就算翻遍XX城,我也得找到這幫小崽子們,替你碾壓他們,這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閻王爺不發怒,他不知道馬王爺身上長著幾隻眼。”“牛頭”故意將這幾句話的音調提高,這種雷聲大雨點兒小的事兒他之前已經幹了好多次了,之前他也對許多學生誇下了受到欺負來找他的海口,所以之前也有許多的學生在校外受到了欺負後來找他,想讓他來替他們報仇,但他們無一類外都栽在了名字這個關卡上,因為在被打的混亂局麵下,誰又會想起了要名字這件事兒呢?即使是想起來了要名字,作為一個挨了打的人,誰又敢冒著可能再被打一次的危險來向施暴者要他們的名字呢?即使要了,施暴者就敢輕易給嗎?他難道不害怕被報複嗎?他覺得自己給學生們提出的這個條件簡直是完美極了,雖然隻是一個不顯眼的要求,但是又有什麼人能成功呢?沒有人,眼前的這個人也不可能要上,到時候他就隻能是悻悻而歸,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了。他在心中暗暗鬆了一口氣,偷偷地樂了,話說到這兒已經毫無懸念了,眼前的這個人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