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去冬來,大雪過後,銀裝素裹,整個大地都被批上一層皚皚白雪。
臨近年關,大安城內一片熱鬧景象,買東買西、探親閑逛之人不知凡幾,寬闊的街道接踵摩肩、喧囂之聲不絕於耳。
“駕,都給我讓開!“
忽然,遠處傳來一陣喧囂,隻見長街東麵一群騎士馭馬狂奔而來。
騎士一身統一製式皮甲,身披火狐皮毛大氅,胯下一匹追星駒,手中騎槍上綁著一麵黑色大旗,上書隸書“秦”字。
騎士一麵揮舞著大旗驅趕街頭行人,一麵成陣型保護著四輛大車,前兩輛大車雕花堆砌,寶石做引,富貴無比,後兩輛大車可就古怪了,一輛載著一方五色大石頭,一輛載著一抬大銅棺。
大銅棺足有萬斤,五色大石也毫不遜色,二車過處,石板路紛紛碎裂,碎石崩的行人紛紛躲避,前麵兩輛大車見此情景,車廂內傳出毫不掩飾的狂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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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安城乃大齊國都城,寸土寸金,西城更是王公貴族居住之地,尋常之人不要是在這裏辦個宅子,就是想從此地經過也得是經過一番盤查。
可是在此間卻有一座府邸占地極大,大紅色院牆一眼看不到頭,牆頭盡是琉璃瓦片,近三丈高的正門四敞大開、寬闊無比,可容四輛馬車並排同行,門旁整塊隕鐵鑄就的滾繡獅子矗立兩旁,一隻足有數十萬斤。
門兩側各站著四名彪形大漢,八人統一的一身白犀皮甲,重要部位還鑲嵌著百鍛鋼打造的甲片,腰間一把刻有鍛造師名字的銘刀,要知道這樣的刀如果在廝殺中斷裂,鍛造此刀的鑄造師將被夷滅九族,可見敢把名字刻在刀上的鍛造師都是對自己極其有信心之人。
大漢冷漠嗜血的眼神掃視著周圍,路過的行人紛紛低頭大步通過,不敢有半點不敬。
就在此時,一匹快馬飛奔而至,到了門口騎士一拉馬韁,駿馬長嘶而立。
馬上一大漢高聲喊道:“大齊國七王子殿下、大秦國二王子殿下駕到,安齊王還不快快出迎!“
話畢,身後騎士團護衛著四輛大車如風趕到。
大漢翻身下馬,一路小跑,來到第一輛馬車的車轅處道:“殿下,安齊王府到了。“車夫掀開門簾,一個黑瘦的年輕人縱身跳下馬車。
年輕人眼泡腫大、眼仁發黃,一看就是酒色之徒,走路一步三晃的對著後麵的馬車道:“安齊王府已到,秦師兄請了。“
“哈哈,想不到安齊王府在大齊這麼囂張,昨夜一封皇貼都沒請動,還得我們親自拜訪。“後麵馬車也緩緩走下一人,年紀二十多歲,星目劍眉,鼻子高挺,隻是嘴唇太薄,給人一種刻薄的感覺,一身白狐皮的袍子,大冬天的還搖著一把折扇。
“今天不是羅老王爺大壽嗎,怎麼來個賀壽的都沒有啊,這麼冷清啊。“
七王子嘴角一挑,冷笑道:“人走茶涼唄,秦師兄,要我說這大冷天的實在沒必要讓您親自跑一趟,不過就是一個破落王爺的生辰,您讓管家把禮物送到就是給他天大的麵子了。”
被稱為秦師兄的另一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哈哈,齊師弟這可就有所不知了,當年羅家一龍四虎何等威風,不說你大齊國一半江山是他們打下的,就說在這周遭二十四國的習武人耳中那也是鼎鼎大名啊,雖說現在落敗了,可虎死威猶在,要是在十多年前,這羅家那有我拜訪的份啊。“
這話可是笑裏藏刀了,在皇室麵前炫耀戰功可是大忌,偏偏這話卻是別人說出,簡直就是直接動刀刺了。
七王子果然上了當,撇了撇嘴不削道:“這大齊是我齊家的天下,羅家不過是我齊家的一條狗,縱有些許戰功,也是我齊家賞賜給他的,別的不說,就以我倆棲霞山內門弟子的身份也不是他羅家可以高攀的,何況誰不知人榜排名前百位的逍遙扇秦陽大名啊。“
看到七王子這副嘴臉,聽著拍著不入流的馬屁,秦陽決定在加一把火試試這個人。
“哈哈!“秦陽搖了搖頭大笑一聲自嘲道:”齊師弟,這羅老王爺可是連我師父都要給三分麵子的先天高手,你我這一國王子的身份又算的了什麼,別說他了,就連他的四個兒子殺的皇室子弟還少了?“說罷秦陽眼裏閃過一絲厲色,仿佛在回憶什麼。
“那羅家以前確實甚是囂張,四虎橫行京都,現在嘛~嗬嗬!“七王子又是嗬嗬一笑,臉上不削之情溢於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