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油瓶這才睡眼惺忪的睜開眼睛,我心說你還裝,你還裝,裝不死你你個張禿!
悶油瓶在我胸口蹭了蹭,還不鬆手,壓著我,抬起頭看我,眼神迷迷瞪瞪的,特別純良無辜,我心裏給他震了一下,第一秒是震驚於他頭發亂翹的起床麵貌,第二秒是震驚於他的演技。
我心說你個悶油瓶確實很強,單手就能把小爺打趴下,但是現在是在我的屋子裏,我的床上,怎麼著我也得占據主導權才對。
這這這…他還死抱著我不鬆手,這一來小爺就沒法去相親了,我的確有權維護我的人身自由權!
可惜這通話我還是沒膽兒說出來,要是真說了,指不定悶油瓶胳膊再使點勁兒,我的腰就直接折了,從此半身不遂。
悶油瓶從我身上爬起來,坐在我旁邊,我剛要起身,他就雙手往我肩膀上一摁,我又跌回床上。
這已經不能忍了!我怒視悶油瓶,想說點什麼。
悶油瓶按著我的肩膀,力氣大得要命,他黑沉沉的眼睛看著我,對我說:“吳邪,”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剛起床,他的聲音又低沉又沙啞,我聽著心裏都顫了一下,他說:“你是我和這個世界的唯一聯係。”
他深邃的眸子盯著我的,我似乎感覺到暗夜將我包圍,那雙眼睛裏仿佛沉澱了千年的哀傷,我想著悶油瓶獨自一個人遊蕩在世間,孤獨的流浪,沒有家,沒有朋友,身邊都是爾虞我詐。活過了不知多少歲月,卻沒有享受到半點歡樂,甚至連追求普通生活的權力都沒有,隻能背上沉重的家族使命,一次次出生入死。
時不時醒來後自己的記憶全都消失,在那種迷茫孤單的境況下,還要麵對不懷好意的一波波勢力。我心中一軟,原本的怒火不翼而飛,隻剩下心疼。
他的悲傷從眼睛裏流進我的心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麵對他籠罩一生的苦難,似乎無論什麼言語都顯得太過輕佻。
猶豫半響,我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小哥,有我在。”
悶油瓶盯著我看了很久,我一開始還能和他對視,幾分鍾過去就舉了白旗,視線先是盯著他的鎖骨,然後下移,看似單薄的胸部,線條優美的腹部,兩條魚人線延伸進內褲,小黃雞內褲。
我看到他的小黃雞內褲的時候,悶油瓶身體微微震了一下,我這才意識到我盯著他家老二的部位看了很久。
我尷尬的移開視線,悶油瓶這時候放開了我,往旁邊一倒,拉過我的被子,我一看,竟然閉著眼睛睡覺去了。
我覺得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直到王盟在樓下喊:“老板快點!已經九點了!”
我心中大叫:媽的忘了約會了!我“噌”的蹦下了床,手忙腳亂的套衣服,心中怨念不已,悶油瓶什麼時候說話不好,非得等小爺趕著約會的時候吐露心聲,真他娘的會挑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