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監獄裏能夠請大夫的,都是有人撐腰的,於是大夫把車無垢的情況說的重了一些。
獄卒也嚇得不敢把大夫的話傳給軒轅離醉,隻是吩咐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但車無垢一直都處於昏迷狀態,身上一陣冷一陣熱。
這個風波,也不知道軒轅離醉是怎麼擺平的,反正永安侯就一直稱病在家呆著,哪兒也不去。
第三天,陳太守帶著人來將人放出來,軒轅離醉直接走進牢房,將還在昏睡中的車無垢抱出來。
陳太守硬在臉上擠出一絲笑容,問道:“太子妃她沒事吧!”
“你說呢?”軒轅離醉餘光瞥了一眼陳太守。
陳太守嚇得縮了縮肩膀,賠笑道:“趕緊治傷要緊。”
不過他在說這話的時候,軒轅離醉早就走了大老遠了。
當車無垢睜開眼的看見軒轅離醉的時候,她以為自己在做夢,輕笑道:“嗬嗬……做夢都夢見你,真是冤家。”
“嗯?!你夢見誰了?”軒轅離醉劍眉微蹙,問道。
車無垢努力睜大了眼,看著軒轅離醉,想伸手去捏一捏他的臉,但是手剛一動,就疼的她呲牙咧嘴,隻好放棄動作。
“別動,你傷的很重!”軒轅離醉輕輕地握住了她的手。
車無垢秀眉舒展開來,看著軒轅離醉,說道:“是我被打傻了,還是你吃錯藥了?”
“嗯?!”軒轅離醉將她的袖子挽起來,從一個盒子裏挖出一坨藥膏,輕柔的塗抹在她傷口的周圍。
他的動作極其的溫柔,神情專注的就像是入定了一般,原本火辣辣的傷口因為藥膏敷了一下,而變得涼悠悠的,十分的舒服。
“你要我怎麼說你才好?就算不回娘家也去重紫山莊吧,重紫山莊也不去,整天窩在醉月樓,還給我捅這麼大個婁子!”軒轅離醉將蓋子合上,將藥膏放在銅鏡邊兒上。
“呃……”車無垢愣了一下。
軒轅離醉轉回身,側身坐在床邊,看著她,說道:“我隻說一遍,你仔細的給我聽好。”
“我沒有派人殺扶蘇,他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還有我做事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但對你例外。”軒轅離醉說完便吩咐秋涼好好照顧車無垢。
不過車無垢的腦子似乎還沒有轉過彎兒來,——我做事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但對你例外。這句話代表了什麼?車無垢琢磨了半天,發現秋涼一直在偷笑。
“你在高興個什麼勁兒呢?”車無垢看著她問道:“看著你家爺被人打成這樣你很爽是不是?”
“多虧那個誰把你打成這樣,不然怎麼知道太子對你已經一往情深了。”秋涼曖昧的笑道。
“嘎?!一往情深?憑什麼這樣說?”車無垢當然還是不信的。
“你沒看見剛才太子說‘我做事從來不對任何人解釋,但對你例外’的時候有多認真嗎?而且就算對瀟瀟,他做什麼也從來不會解釋,你算是第一個。”秋涼巴拉巴拉的講了一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