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離醉待他們走後,便凝眉道:“幹嘛?有什麼非要單獨和我說?”說著,他輕咳一聲,淡漠道:“我事先聲明,你……這可是白天……”
車無垢單手撐腮,一雙明媚的美眸中水波瀲灩,她的鳳眸眼尾微微挑起一抹戲謔的弧度,唇角微揚,輕笑道:“怎麼了?難不成我是洪水猛獸,真讓你如此害怕?”
軒轅離醉扯了扯嘴角,剛要說話,目光突然一凝,下一刻,他的臉上寫滿了不悅,表情比方才要冷漠很多,他偏過臉來,悻悻道:“不是,隻是懶得和你這種不知廉恥的女人計較。”他分明裝作不在意,偏偏又在“不知廉恥”四個字上加重了語氣,好像她真的做了什麼大逆不道的事情一般。
車無垢突然便有些想笑,她漫不經心的摸了摸耳垂,淺笑道:“不知廉恥?我做了什麼,你要這麼說我呢?”她說這話時,眼底寫滿了委屈,好像真的是一個平白被誣陷的人。
軒轅離醉心中越發堵得慌,他看著那雙玉手在那黑色珍珠耳環上輕輕的摩挲著,好像很喜歡一般,便越發懊惱,也開始後悔自己昨兒褪掉身上衣袍的時候,竟然忘記了袖囊裏這副耳環,隻是她就這麼喜歡這副耳環麼,竟然還翻出來繼續戴上。
這樣的她,也好意思說自己對軒轅離醉癡情一片?癡情一片就是戴著別的男人送的耳環,笑的春風得意?
軒轅離醉越想越氣,轉身便要離開。
車無垢凝眉道:“你要去哪裏?”
“透氣!”軒轅離醉拋下這句話,完全沒發現自己此時的語氣有多麼的惡劣,又帶了多少的醋味。
車無垢嗬嗬一笑,不由越發感激春暖的好主意,她懶懶道:“你確定要走?作為一個男人,你留自己的女人在這裏為你批閱奏折,自己卻要出去散心,軒轅離醉,你是這麼沒有擔當的男人麼?”
軒轅離醉聽著身後車無垢那輕飄飄的語氣,卻偏生說出這等令他發狂的話來,他的心中便有一萬個不爽,可是一想到她方才那認真的模樣,想到這兩年來,她如坐牢一般被“幽禁”在這裏,素來不知道女兒家該怎樣舒服的生活,他又有些不忍心。
罷了,誰讓他善良?
軒轅離醉轉過身來,目光卻冷淡疏離的望著一臉得意的車無垢,冷哼一聲,高傲道:“不要以為我是心疼你,也不要以為我是被你給激怒了,我隻是怕翊兒也這麼誤會我罷了。”
車無垢清淺一笑,眼底的笑意一如春暖花開,令人心生暖意,她點了點頭,用輕柔的語氣道:“原來是心疼我啊,咯咯!有你這話,我就心滿意足了,也不枉我這兩年多不辭辛苦的為你打理這麼大的國家。”
軒轅離醉不爽道:“我說了,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翊兒,你這女人可不可以不要這麼自戀?”
車無垢輕輕一笑,起身讓出座位,厚著臉皮道:“我都說了我知道你是因為我,你就不要再解釋了啊。”
“你……你這女人聽不懂人話是不是?”軒轅離醉被氣得險些吐血,可是看到車無垢那一臉高興的模樣,他知道和這種人生氣簡直是在浪費自己的時間,所以他幹脆什麼也不說,隻是冷著臉來到案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