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珠麵色漲紅,想起冷傲的模樣,臉上帶了一抹憤憤:“可惡的拓跋傲,竟然先答應留下,再伺機逃走,哼,他一定從一開始便想著要過河拆橋了。”
拓跋傲,是那驕傲的女皇,拓跋嫻為冷傲取的名字,她希望冷傲忘記一切,從名字到整個人,都成為她拓跋嫻的人,成為妖國之王。
車無垢搖搖頭,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這驕縱無知的人,淡漠道:“阿傲不是這樣的人,他既然答應了你皇姐,便永遠不會離開,除非……是你們逼他離開的。”
“放屁!我皇姐對他那麼好,怎麼會逼他?”拓跋珠忍不住辯解道。
車無垢卻嘲諷般斜睨她一眼,挑眉道:“是麼?可為何你剛剛出口便是要你皇姐懲罰自己的未婚夫,和她的夫君?”
“那是因為他們不聽話!”拓跋珠一臉驕橫道,說完後,她便懊惱的垂下眼來,恨不能扇自己的嘴巴。
車無垢給眾人使了個眼色,於是欺霜將拓跋珠的啞穴點了,將她捆綁在柱子上,拓跋珠瞪大眼睛掙紮著,車無垢冷冷笑道:“你觸了本宮的逆鱗,本宮便要讓你知道什麼是‘血的教訓’。你不是要引狼入宮麼?那好,本宮讓你看著,你們妖國引以為傲的禦獸功力,是多麼的不堪一擊。”
“女人!難道你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麼?”軒轅離醉突然上前勸道。
車無垢挑起眼尾,目光意味深長的在軒轅離醉的臉上轉了轉,旋即她痛惜道:“你知道麼?以前的你從來不會這樣畏畏縮縮。如果有人動了我一根汗毛,你便會讓他死無葬身之地,而我,何嚐不是呢!”
軒轅離醉心間一顫,他踉蹌後退一步,望著目光堅定,麵容緊繃的車無垢道:“你……”
車無垢閉上眼眸,雖然,知道他失憶了,知道他受了很多的苦,可是看到這樣的他,她還是會忍不住難過,忍不住懷念曾經那個殺伐果斷的他。
軒轅離醉,我不知道你在妖國究竟過著怎麼樣的生活,隻是從今天起,她們欠你的,我一定會親自討回來,而且還要她們,雙倍奉還!
車無垢想至此,突地睜開雙眸,此時,四周突然刮起一陣冷風,眾人隻覺得此時的車無垢,眼眸清明,眼底殺機重重,整個人看起來威嚴而不可靠近,肅殺而令人畏懼。皇後娘娘,終於動了殺念!在場的所有人,都還記得軒轅離醉突然倒下的那一夜,車無垢殺人時是有多麼的恐怖,而她體內的天蠶絲,是不是又要再突破呢?他們簡直不敢想象。
四周的氣氛,突然便冷了下來,誰都不敢多說一句話,甚至怕呼吸聲重了,都會惹惱了這位在氣頭上的娘娘。軒轅離醉起先隻是訝異的望著她,然後,麵具下,他的眉頭越皺越深,他的唇也一點點的抿緊,變得慘白。
他一直都渴望恢複記憶,然而,這種渴望從來沒有像今日這般強烈,因為他想看一看,過去的自己究竟有多深愛這個女子,才讓她寧願以江山做賭注,為他討回公道!究竟,他們經曆了什麼,才讓她一如既往,這麼堅定!他渴望知道,更渴望能更深切的愛她,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懵懵懂懂,有所顧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