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明白了。”飄雪淡淡說道,旋即抬眸望向拓跋珠,在她那憎恨的目光中,他的眼神已經波瀾不驚:“你說的不錯,我的確是設計逃走的,隻是,如果我留下來,真的成了你母皇的‘妃’,我想你會比現在更恨我。”
拓跋珠麵上一紅,沒錯,當年因為飄雪的存在,她的父皇,整日買醉,原本俊朗幹淨的麵容,不知不覺已經消瘦變形,滿是胡渣。那時候的拓跋珠還隻有十歲,也許換了另外一個人,她早就忘記了長相,可是飄雪的確長得太令人過目不忘,她便一直記得他,記得這個奪走她父皇一切的男人。
飄雪說完這句話後,他便轉過臉來,又恢複了原本的淡漠出塵,“娘娘不必擔憂,一會兒如果狼群真的來了,臣定保所有人安然無恙。”
車無垢雖然本來就不擔憂,但是她也清楚,自己隻是自信過了頭而已,到時候如果那些狼衝進來,縱然傷害不到她,也會傷害到其他人,如今有飄雪的幫助,她自然也不必擔憂了。
軒轅離醉卻對“獻殷勤”的飄雪甚為不爽,他望著一臉感激的車無垢,突然從鼻子裏“哼”了一聲,這一聲不大,卻滿是不屑。
車無垢好笑的轉眸望著他,那烏光流轉的鳳眸中滿是戲謔,那微微揚起的唇角好似是在說:“嗯哼?這就吃醋了?”
軒轅離醉極其不自然的偏過臉去不看她,隻是想著都這種時候了,王為何還不出現?就算車無垢的苦肉計行不通,可女皇的親妹妹被抓了起來,王應該也不會袖手旁觀吧?
隻是,不知道王知不知道拓跋珠來了,還有,這丫頭真的這麼大膽,自己過來麼,還是說……女皇也跟著來了?
軒轅離醉這樣想著,隻覺得焦頭爛額,與他一樣心思滿滿,各種猜疑的還有除了拓跋珠以外,在場的所有人。
飄雪告知車無垢,狼群被召喚過來,隻會一直往目的地進發,所以不會傷害到百姓,但為了保證百姓們不受傷害,也不感到恐慌,他還是選擇帶著一批人去城外守候。而閑來無事的車無垢,索性叫人搬來太師椅,與軒轅離醉在長廊下,下起了棋。
然而,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那原以為會洶湧而至的狼群還沒有出現,而據去探風的暗衛來報,京城四周沒有一絲異樣,飄雪也覺得奇怪,而今,便隻剩下一個可能了,那便是狼群根本沒有聽到拓跋珠的叫喊聲。
可是車無垢知道,拓跋珠不僅僅是這樣簡單叫出聲而已,否則她也不可能如此自信。究竟是怎麼回事?
“喂,你的禦獸之術是不是吧不管用啊,怎麼這麼久了,除了這隻奄奄一息的病狼之外,根本就沒有狼的影子啊?”車無垢一邊把玩著手中的棋子,一邊譏誚道。
此時拓跋珠的臉上寫滿了困惑,在她的計算中,此時狼群應該過來了,就算不過來,也不可能說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極有可能是被飄雪那個怪物滅掉,隻是,這樣悄無聲息地沒影……實在令人想不通。
軒轅離醉一邊端起茶盅,眼眸一眨不眨的盯著車無垢手中隨時都可能落下的棋子,淡淡提醒道:“拓跋珠的禦獸能力在整個妖國也算數一數二的,隻是……有兩個人可以完全壓製住她……”說至此,他頓了頓,掀開茶蓋,輕輕抿了一口茶,淡淡道:“你該落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