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等……兩位等等。”突然檮杌的聲音從五色石裏麵傳了出來。
“誰在說話？”車無垢好像很無辜一般看著周圍，似乎在判斷聲音的動向。
“是我……，我……”檮杌的聲音頓時諂媚了許多。
“你？你是誰？”車無垢故意對著天空說話，好像不知道是檮杌的聲音一般。
“我是檮杌。”檮杌的聲音更加溫柔了。
“哦。幹什麼？已經被關進去的凶獸了。叫我幹什麼？”
“嗬嗬，那個兩位是否可以將我放出來？”檮杌的聲音十分輕。
“當然不行了！”車無垢搖搖頭。
“那如果我可以讓饕餮……轉性，我們一命換一命可以嗎？你們都知道我的存在就是因為人類的欲念存在，所以我不可能消失的，所以我的命比饕餮要值錢多了，對嗎？”檮杌諂媚地說。
“一命換一命？”
“恩！”
“好。那你得先給我們看。我們再考慮放你出來。”
“這……”檮杌猶豫了，他當然在想如果自己讓饕餮死了，但是他們不放出自己怎麼辦？但是……若是饕餮不死，他連這點希望都沒有了，不是嗎？再說，現在是他在他們手裏，也沒有任何可以談的條件了。
想到這裏，檮杌隻能賭一把了，他突然對著饕餮似乎放了一道細細的煙。正在和應龍酣鬥的饕餮突然就像發瘋一般，停止了對應龍的攻擊，而是開始打自己的身體，然後不知道怎麼了，他突然眼睛紅紅的，然後突然將自己的手吞在了腹中。
應龍和所有的人都看著這一幕，看著饕餮一點點吞噬自己的手，然後是身體，最後是尾巴。最後……饕餮完全消失在自己的嘴中。連嘴也沒有放過。
這當然就是車無垢最初想到的，隻是完成的人，卻並非是自己，而是檮杌。傷人的武器，最終也是傷自己的武器。
“這下，你們能夠放我出來了吧？”檮杌在五色石裏麵說。
“不行。”車無垢笑著說。
“你……你們人類耍詐。”檮杌著急了，在五色石裏麵大聲喧嚷，然後跳著。
“哈哈，你也會耍詐，不過你的耍詐也是從人那裏學來的，隻可惜隻是一點點皮毛而已。不能夠進入人的大腦，你連最起碼的學習狡詐的機會都沒有了。我們本來就沒有打算放你出來。”車無垢笑著說。
“混蛋！騙人！”檮杌大聲叫著。“車無垢！你居然騙我。很好！”發怒的檮杌突然從裏麵飄過來一陣細煙，然後在所有的神獸注意之前，細煙進入了車無垢的肚子。
“怎麼了？”軒轅離醉卻在此時發現車無垢的臉色有些不對。
“哈哈，你騙我，我雖然不能讓你死，但是你的孩子我卻可以讓他胎死腹中！”檮杌說著，大笑著。
“垢兒……垢兒……”
車無垢的身體慢慢倒了下去，肚子疼痛不已，就好像要出生一般，但是原本一直很活躍的胎心卻似乎已經失去了蹤跡，她感到孩子的生命，似乎已經慢慢消失在了自己的腹中。她已經幾乎感受不到孩子的胎動了。
“垢兒……”
她看著麵前比自己還要緊張的軒轅離醉，然後突然昏迷了過去。
“垢兒……到底怎麼了？垢兒怎麼了？”軒轅離醉緊緊抱著車無垢，然後看著應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