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奸巨猾的【湯瓢瓜】先聲奪人,大叫冤枉,並死豬不怕滾水燙般不依不饒。沒有理他的我和王婷先當著他的麵將他手機通訊錄逐一排查,果然不出所料幕後黑手【黃金甲】的通訊在案發前後無處遁行,赫然在目。不由讓我和王婷倒吸一口冷氣。
“你是想讓【黃金甲】丟卒保車呢?還是想讓自己沉屍海底,銷聲匿跡。”看著霜打似的【湯瓢瓜】我喟然長歎。
“把這隻惡心的死耗子塞給【黃金甲】自己吃,讓他自己去擦屁股吧。分道揚鑣還不是時候,得饒人處且饒人。”意味深長的王婷掛斷深思熟慮的淩姐電話後饒有興趣地對我笑笑。“照本宣科一樣摟草打兔子,還是先私後公,查封財產,多多益善。”
好不容易才把得寸進尺不依不饒的王婷和姚風送回去,看著霓虹燈下迷人的夜景,想著對我已經形同陌路,不理不睬的佳佳和玉梅,我的心象被掏空一樣,深深地感觸到自己簡直什麼也不是,一種無形的悲涼感襲來,讓我有些悲由心生,欲哭無淚。
心事重重的淩姐早在屋裏翹首以待了,並不像以前那麼一蹴而就,火急火燎。卻是一反常態,和風細雨,纏纏綿綿地無休無止,溫沉無比。“我們行若兩個孤單的魂,別再有什麼顧忌了,看來琦琦和我都已經離不開你。”趴在我身上的她幽幽娓語。
“那是琦琦還不知道我們這種關係,孩子還小是無辜的。”痛苦而內疚的我簡直無顏麵對天真無邪的琦琦那份摯熱親情。
難以取舍的淩姐歎了口氣:“走一步算一步了,事到頭來不自由。但願就此風平浪靜,下星期我們先去香港未雨綢繆吧。”
亞洲最大的世貿中心香港,真不愧昔日亞洲經濟【四小龍】之一,琳琅滿目的世界各種商品層出不窮,應有盡有,富麗堂皇的各種建築確實非同一般,令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搬運工似的我夾在淩姐和王婷兩個樂此不倦,津津樂道的購物狂之間比參加任何馬拉鬆長跑還要精疲力盡,甚至開始懷疑女人的內在潛能應該比男人強,她們購物的精力和耐力確實讓我望塵莫及。
“哦!還是應該先去拜訪一下南宮世家,我們有些本末倒置因小失大了。”看著西下的太陽,淩姐忽然才記起使命來。
桃花上露,意猶未盡的王婷看著大包小裹的我興奮不已:“女人出門男人累,天經地義,最好把我也打包讓你扛著。”
樂不思蜀,年過半百的南宮俊依然逍遙自在,不問世事。笑逐顏開地將我們迎進一間寬大豪華擺滿奇花異草的會客廳後就一邊吩咐下人上茶,一邊滿含歉意對我們笑笑:“我夫人馬上就到,你們和她詳談。我們幾個釣友有約,不好意思。失陪了!”
麵對如此無可挑剔,一走了之的待客之道,端著茶杯的我們一時麵麵相覷,進退兩難,哭笑不得。
“真是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隨著一聲銀鈴般爽朗嬌笑,一個體態婀娜,風韻猶存的**一進來就拉著淩姐和王婷親熱無比:“他這個人就是屢教不改的【在家不會迎賓客】呀?你們得多多包涵。兩個如花似玉的妹妹遠道而來,真是蓬蓽生輝。”
“過獎了!柳姐姐貌若天仙,才藝雙絕早就如雷貫耳,我們今天有幸拜見,真是三生有幸。”淩姐和王婷趕緊以禮相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位超凡脫俗,英姿勃發的小弟就是令那【黃金甲】啞巴吃黃連的潮汕幫土崩瓦解,一敗塗地的鳳毛麟角後起之秀了。”上上下下打量著我的柳如煙把目光轉向淩姐和王婷嬌笑不已:“妹妹不光是橫刀立馬,敢作敢當的女強人,而且還別具慧眼呀,這樣稀世罕見的人中龍鳳真是能和王家妹妹珠聯璧合,天生一對。真不愧是你淩女神的左膀右臂。”
“姐姐不要亂點鴛鴦譜了,人家早就名花有主,情有獨鍾囉。我望塵莫及啊!”粉麵桃花的王婷嬌羞不已。
“好飯不怕晚,果子熟了自然終會掉下來。有信心點,姐姐相信你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嬉皮笑臉的柳如煙侃侃而談。
真是三個女人一台戲,從姻緣到容貌,由健康至保養,可謂三國演義,各抒己見,百家爭鳴,如火如荼,一時高談闊論,引經據典,中外結合,群英薈萃,興致勃勃,沒完沒了。唯有我這個索然無味,事不關己的聽眾如坐針氈,百無聊賴,無所事事。
不知不覺已是華燈初上,經不住柳如煙的再三挽留,我們隻好客隨主便在她家吃了一頓豐盛的晚宴,盡管南宮俊沒回來。
“姐姐!親兄弟明算賬。妹妹這次來,實在是為公司。。。。。。”吃過飯,淩姐見我百無聊賴,終於言歸正傳,拉開正題。
“你辦事我放心,妹妹我們一見如故,肝膽相照。公司的事我們明天在姐姐我的湖邊小院一聚再談,我看你們今天都累了,明天早上我派車接你們,不見不散喲!”觀顏察色的柳如煙看了我一眼,情真意切地再次發出了不可推卸的邀請:“小弟務必賞光喲。”
回到賓館,洗刷完畢,我一看時間才晚上九點不到,就拿出電話想給家裏報個平安。可猛然想到還在生氣的佳佳和玉梅,現在又正好和淩姐王婷一起來香港,難免有些授人話柄,剪不斷理還亂之嫌,頓感到百口難辯,有理說不清。我一時躊躇不定,心如亂麻,冥思苦想,該如何去麵對像水一樣會越攪越混的那佳佳心存芥蒂,揮之不去的惆悵難免使我黯然神傷。
“你的電腦學得怎麼樣了?看來尊駕學藝都是老師不請自來,問著上門的。”忽然手中電話響了,卻是王婷來的。
“難得本小姐現在有空,就免費來給你家教一些吧。”聽著我支支吾吾的回答,大大方方的王婷來了個反客為主。
勢成騎虎的我剛打開門,輕裝淡抹,長裙飄飄的王婷早已一臉嬌羞地出現在門口,彈指欲破的俏臉上飛霞映雪:“自動上門的服務費可以漫天要價的喲!以前還指望去你的【臥龍崗】三顧茅廬呢,現在看來不知是尊口難開,還是我自討沒趣,不受歡迎。”
“我一直是怕我那個亂七八糟,臭氣熏天的【豬窩】讓你望而生畏,避而遠之。”聽著她嬌羞的嗔責,我有口難辯。
望著我的窘態,得意的她粉麵桃花開懷地笑了:“關門弟子我可要先看看天賦的,不然我一世英名將付之東流囉!”
“老師曆來都是站著的命。”不由分說的她將我推坐在電腦前唯一的椅子上,既而詭秘地嬌羞一笑:“孺子可教,尊師重道。”
鬼使神差的電腦剛一打開,一個不堪入目的小窗口閃現著跳了出來,麵紅耳赤的我頓時手忙腳亂,關閉不成反而全屏了。
“你真壞!”隨著一聲夢語般嬌嗔,麵若桃花,如癡如醉的她嬌柔地癱軟在同樣有些熱血沸騰,忙中出錯的我身上。
“現在都跨世紀,這裏可是中西結合,花花世界的香港。。。。。。”伴著王婷夢囈似的低嗔,她那兩支柔軟的玉臂緊緊地挽住了我脖子,江南女子特有水嫩的柔性肌膚裏散發出特有芬芳和急劇呼吸更加玲瓏有致嬌軀一時讓我如癡如夢,魂不守神,難以自禁。
望著懷中滿麵春色,如饑似渴,含苞待放的王婷,半醉半醒,急不可耐的我忽然意識到隻要放縱地迎合下去她這春上枝頭的柔情蜜意,似一塊潔白無瑕的碧玉將會毫無疑問地破碎在我手裏,遙想著一個個曾為我痛不欲生的玉蘭,玫瑰,蓮妹以及佳佳倩影,一種不寒而栗的負罪感油然而生,遠在緬北的二爺那【虧女】玄語家訓縈繞而起,使我那半推半就的吻硬生生地憋了回去。
好在同時桌上她的手機忽然急劇響起將如癡如夢的我兩徹底驚醒,忙不擇路的王婷一下從我懷裏站起,急中生智地拔掉電腦電源,才稍作慎定地接過淩姐要她一起去試穿剛買新衣興趣盎然的電話,驚慌失色的我也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所幸大錯沒有鑄成。
羞澀的王婷幽怨地看了看欲言又止的我,胡亂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長發,然後戀戀不舍地歎了口氣悵然而去。
百花有意隨流水,流水無情意更深。百轉千回為君盼,身不由己浪子心。若將多情悅紅顏,曉風殘月盡悲聲。
一大早柳如煙的車就如期而至,經不住她軟磨硬泡的盛情邀請,勉為其難的我毫無退路,隻好趕鴨子上架般舍命陪君子了。
“女人是靠保養出來的,今天我想向兩位妹妹切磋一下養生之道。”一上車穿著超短裙顯得青春靚麗的她就拉開了話匣子。
明窗淨閣,精致華美的小別墅就座落風景如畫的湖邊。談笑風生,興致勃勃的柳如煙一邊吩咐下人給我看座沏茶,一邊饒有興趣地帶著淩姐和王婷去她的養生坊領略她得天獨厚的養生之道,什麼修麵畫眉,護膚養顏,保健按摩按摩按摩,真是百無一漏,應有盡有。
“百聞不如一見雄才大略的【淩女神】還真是海納百川,慧眼識英雄呢!有小弟你這般深藏不露,走南闖北,希世罕見的人才鼎力相助,那一貫雞鳴狗盜【下三濫】的【黃金甲】想喧賓奪主,取而代之的狼子野心真是異想天開,自取其辱。”在我坐立不安百無聊賴之際,笑容如花的柳如煙一進門就對我話中有話地大加賞識起來,一雙柳葉眉下的明眸善睞表情複雜的端詳著我。
“柳姐見笑了!拜賞過你的許多佳作,我這般凡夫俗子真是貽笑大方,哪能登大雅之堂。”按部就班王婷備課的我鸚鵡學舌。
肆無忌憚,口裏叼煙的她讓我心裏有些反感,也許是以前欣賞慣了留戀玫瑰那種溫文高雅慢條斯理的品煙姿勢緣故吧。
“戲終歸是戲,一切都是弄虛作假。我書房倒是有一些新作,還望各抒己見啊!”話鋒一轉,和顏悅色的她令人無路可退。
別無他法的我跟著她走進小家碧玉般書房,裝模作樣,一竅不通地看著她那些圈圈點點佳作,一時索然無味,苦不堪言。
“小弟如果有心從藝,姐當竭盡全力,鼎力相助。”調來一杯咖啡的她,自己卻先喝了一口:“不知合不合你的口味。”
天下哪有如此的待客之道?家裏和玉梅,佳佳同飲一杯,那是親密無間,非同尋常關係,我心知肚明。勉為其難的我隻好裝傻充愣般喝了難以下咽的一口,心裏卻是叫苦不迭,南宮俊不是窩窩囊囊的武大郎,我也不是英雄蓋世的武行者,這何用意?
“這是我珍藏的一塊金鑲玉,由於太大太沉,不適合女人帶,所以一直閑放。今天你正好試一試,看是否有緣。”滿麵生輝的她忽然別出心裁地拿出一塊碩大無比的金鑲玉來,不由分說地編係在我脖子上。由於心裏一直顧及著跟淩姐這次來港的特殊使命,為了不至於不歡而散,功敗垂成。委曲求全的我裝聾作啞而又無計可施,束手無策,麵對這膽大妄為的女人,心裏惴惴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