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破繭成蝶(1 / 3)

“佳佳今天夠累的了,你們早點休息吧!”看著已經哈欠連天,睡眼朦朧的佳佳,不失時機的雲姐婉言告退。

“這幾天把也你累夠了,你和大伯就安心地多替我陪陪父母吧!”為佳佳調暗洞房燈光後送雲姐來到外屋,調著咖啡的我情真意切,真希望她能和大伯一起在這裏風平浪靜,其樂融融地長期住下去,暫時放棄對伯母大海撈針的尋找,大伯已經年近花甲。

“不用加糖,苦盡甘來才其味無窮。”羞澀的雲姐止住加糖的我欣慰地笑了:“在這裏不亦樂乎的老爸每天不是被佳佳她爸邀約品茶下棋;就是讓你寨主老伯請去喝酒談天論地;還沒能平心靜氣地單獨和你爸聊上幾句兄弟情深呢。循規蹈矩的玉梅盯著我按部就班地一日三餐喝湯補藥;用心良苦的嬸娘每日循循善誘地噓寒問暖;甚至於不辭辛勞的你爸我叔他還冰天雪地山上水裏的為我抓藥;堆積成山的補品佳佳真是應有盡有。【大熊貓】似的我們這樣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真不知是幾時修來的福,還會舍得走嗎?”

“都是自家人,姐你真是見外了。”看著內疚嬌羞的雲姐,我關切備至:“你身體好像是好些了,可體內【血蠱】控製得怎樣?”

“體內【血蠱】早在緬北那深水裏小姨就已歪打正著地找到有所控製的良方,現又加上叔和玉梅的靈丹妙藥,看來已經消失殆盡,病無大礙了。隻是不知會不會被再那如緬北巫師般風笛的環境下激活喚醒,你也須防微杜漸,當心死灰複燃。”心有餘悸,舊話重提,黯然神傷的雲姐不禁眉壓丘山,不言而喻的懷舊思念之情難以言表,同時羞愧難當,無限情深地看著我。

一石激起千層浪,想起緬北那段起死回生,意亂情迷,陰差陽錯的姐弟亂世情緣頓時讓我也追悔莫及,無地自容。

同時那古靈精怪博聞強識的女老總雲姐她小姨和千嬌百媚一往情深的百花仙子,更有破死忘生,生死相許的玫瑰和天真無邪稚氣未脫的蓮妹倩影一起翻江倒海般湧上心頭。緬北那段死裏逃生的《天漄紅塵路》使我翻波湧浪般揮之不去,肝腸寸斷。

“現能有如此兩個為你癡心不改,情深意重的紅顏知己,弟你也該心滿意足恪盡職守了。”隱去了那昔日一往情深緬北時少女蘊含特有的眷念,難以啟齒的雲姐臉上呈現出親情的溫馨。“成家立業就該封妻萌子頤養天年安居樂業了吧,不必四處漂流了。”

我長長地歎了口氣,將自己手中同樣沒有加糖的咖啡深吸一口,那苦澀的滋味連同心酸的回憶讓我悲由心生,難以釋懷。

“你們在聊些什麼?這麼心事重重。”粉麵桃花一臉醉態的玉梅一進來就岔開了話題:“姐,你藥吃過了嗎?我都給忘了。”

“早吃過了,都條件反射囉。”心疼無比的雲姐將玉梅拉到身邊:“怎麼對歌變成對酒了,我們的【金嗓子】替人代過不成?”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啊,地主之誼的我當然得陪人傷心陪人醉囉。伊人憔悴呀還對什麼歌的來著。”愛莫能助噓唏不已的玉梅將我手中的咖啡搶過去一飲而盡:“一看見你離場,知音難覓,心灰意冷的王婷就要帶著同樣毫無興致的姚鳳拂袖而去。虎膽的阿強剛站起來打了個【呼哨】就被牙尖嘴利的姚鳳一首【侄兒乖乖要聽話,規規矩矩看好家。姑姑趕場若回來,賞糖又是給粑粑。】弄得麵紅耳赤無地自容,一大幫男子漢頓時就這樣鴉雀無聲耷翅收尾地敗下陣來。想笑卻又笑不起來的我則被欲哭無淚的她兩生拉活扯地拽去借酒消愁【同病相憐】一醉方休嘍。哎!寒梅一枝苦迎春,群芳爭豔獨得秀。萬紫千紅玉如意,幾家歡樂幾家愁。”

“鬼丫頭,還說人家牙尖嘴利!自己得了便宜還賣乖。”笑望著莫名其妙的我,羞澀的雲姐打趣著飛霞映雪的玉梅。

“咖啡怎麼這麼苦,沒有加糖嗎?該不是我的味蕾也醉了吧。”半響才回過味來似的玉梅不解地看著忍禁不住的我和雲姐。

“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就喜歡咖啡這樣苦盡甘來的感覺。你正好也可以醒醒酒。”開懷的雲姐笑望著粉麵桃花的玉梅。

“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見好就收了吧,常在河邊站哪有不濕鞋的,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呀。”表情複雜的玉梅忽然假戲真做地對我附耳低語。“我知道佳佳生氣的哪個人是誰了,你也心知肚明的。因為這倆還是沒開過葷的雛呢,可別再偷嘴喲!不言而喻,那個既能翻雲覆雨讓你風光無限的人同樣也能讓你身敗名裂,萬劫不複。玩夠了沒有?我的哥,小心玩火自焚喲。”

瞠目結舌,麵紅耳赤的我頓時被她一語道破天機般的無地自容,羞愧難當欲言又止地看了看莫名其妙,愛莫能助的雲姐。

“雖然洞房花燭夜,可春雨貴如油哦!”看著狼狽萬分,無言以對的我,峰回路轉的玉梅既而拉著羞澀的雲姐嬌笑著聯袂而去。

悔恨交加的我小心翼翼地回到佳佳身邊,聆聽著她均勻有致的呼吸聲,看著那霸道孩子氣般地卷著大半鋪蓋的睡姿。前所未有的愧疚和心疼感同時湧上心頭,側著身子躺在她所剩無幾的身邊,難以言表的幸福責任感又讓我思緒如潮,感慨萬千。。。。。。

兩小無猜,魂牽夢繞的玉蘭沒有等到和我同床共枕洞房花燭的今天;含辛茹苦,義無反顧的玫瑰也沒有得到我名正言順的回報;破死忘生,天真無邪的蓮妹雖沒有雙棲雙飛的遐想,卻對我寄予著生死與共的夙願。而如今都已陰陽相隔,洞房花燭的我卻躺在另一個對我忠貞不渝,情深意重的女人身邊。真是:向陽花開千萬朵,明月丹心對誰說?陰晴圓缺無盡傷,天際長空星淚落。

“真是剪不斷理還亂千絲萬縷錯綜複雜的【心有千千結】嘛。”睡醒過來的佳佳看了看我胸前的金鑲玉幽怨而歎嗔。

無比心酸的我把她摟進懷中愧疚萬分痛改前非的含沙射影:“這是個為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密碼結,它終就會完璧歸趙的。”

淚如雨下的佳佳喟然長歎:“完璧歸趙!恐怕是等待你破鏡重圓吧。這樣暗度陳倉,先斬後奏的洞房花燭你就真不怨我嗎?”

“你能如此情深義重,我真還不知是幾世修來的福呢。”同樣深有感觸的我深吻著她。“飛雪迎春到。我就辭職回家過來春節。”

“兔子滿山跑,仍舊歸舊窩啊!你就別給我和玉梅再玩什麼【狡兔三窟】了。當心被閹喲!”耿耿於懷的佳佳終於舒了口氣。

忽然聽到她肚子裏傳來饑腸轆轆的聲音,恍然大悟的我才一下記起婚宴上我們隻忙著敬酒陪客,其實並沒有吃下多少食物來:“你一直這般含辛茹苦,別餓壞了身子吧,我去給你煮幾個紅糖甜酒雞蛋來。”心疼無比的我輕吻過她不容分說地站了起來。

“看來紙包不住火呀。原來你都知道了,是雲姐泄密還是玉梅在討好賣乖喲。”幸福無比的她釋懷地點了點頭神秘笑了笑。

“隔山打鳥,見者有份喲!我和雲姐該趁火打劫囉。”飛霞映雪的玉梅忽然從外屋走進廚房不依不饒地抱著在下廚的我,見我回頭欣喜詫異的樣子情不自禁地又是一陣狂吻:“吃人嘴軟,看在你勤能補拙的份上,我就不答應今晚和佳佳偷梁換柱了。”

“現在就開始見縫插針爭風吃醋,我這輩子注定被你這披著羊皮的狼的【姐妹】坑定囉!”嬉笑嬌羞的佳佳出來打趣著玉梅。

第二天我和佳佳回娘家謝客,她父母又宴請我父母一方賓客。意氣風發的玉梅則陪著心事重重的王婷和姚鳳散心郊遊去了。

第三天小長假即將結束,王婷和姚鳳就要告辭回公司複命,我也隨著她兩一道乘飛機返回公司準備向淩姐辭職回家過春節。

“木已成舟。你不覺得被趕鴨子上架嗎?怕作籠中金絲鳥,你就願意侍候母老虎甘受【妻管嚴】麼。”飛機上陰晴不定的王婷看了看身邊沉默寡言的姚鳳對愧疚不已的我幽幽而歎:“雖然你們也算一波三折,風風雨雨,但你自己有點主見沒有,抵債似的。”

“婚姻不是還情,因為感恩而結婚從而會抹殺自己心中的真愛,你幸福嗎。”沉默的姚鳳也抬起頭來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我。

“感恩。。。。結婚,真愛?”尷尬的我咀嚼著這似懂非懂的丫頭瘋話,一時還真無從向她解釋清楚這一係列稀奇古怪的問題。

“喲!帥哥,又是遍地開花呀。可別冷落了我姐喲。”以前救過的空姐端著飲料過來,替佳佳抱不平地看了看王婷和姚鳳。

“我這次就是回來和她完婚的,她們兩個都是我的同事和賓客。”口吃的我尷尬無比,趕緊搜腸刮肚地向她解釋。

“同事和賓客?我看倒是象追債討賬的。你可別見異思遷,有負我姐喲!”將信將疑的空姐心直口快地笑了笑走了過去。

“機上都有跟班的,小心身上都藏有監控儀喲。嫂子真是會【千裏眼,順風耳】啊。”伶牙俐齒的姚鳳不服地朝我伸了伸舌頭。

“車馬勞頓啊,這元旦節真是苦了你們一路奔波千裏迢迢呀。”想起佳佳報複我先斬後奏,蒙在鼓裏的婚禮,我歉疚地笑笑。

“不亦樂乎的我倒無所謂,隻是王姐的父母已來廣州。”聲東擊西的姚鳳幽怨地歎了口氣,見風使舵地看了看黯然傷神的王婷。

“真是對不起。你父母他們還好吧!”心知肚明的我趕緊向王婷陪著不是,其實淩姐早告訴過我王婷父母來過元旦節的目的。

“他們好得很。你現在是作繭自縛了,該如何考慮破繭成蝶吧。”沒好氣的王婷報複地挖苦我。“我聽書看戲,別替古人擔憂。”

回到公司。皆大歡喜地分發完同事們的喜糖,我馬不停蹄地趕往淩姐家送喜糖,順便探探她口風關於我準備辭職的事。

“叔叔你是不是結了婚就要回去了。”沒等我開口,依依不舍的琪琪首先口無遮攔地問我。“阿姨就不能和你一起來這裏嗎?”

“阿姨有自己的事。”望著傷感不已,無言以對的我。不置可否,麵容憔悴的淩姐將天真無邪的琪琪擁入懷中無比心酸。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間。”拿著我給琪琪的玩具和練功圖解,望著我和琪琪的難分難舍,欲哭無淚的淩姐歎了口氣。

“君子成人之美,我保證你能來去自如,你不辭職行嗎?”無限情深的淩姐送我出門時長歎。“是不是人間四月芳菲盡了呀。”

“天下無不散的宴席。花無百日紅,我們見好就收吧!”想起她對我的青睞有加一往情深,撲朔迷離的也我有些念念不忘。

經過安保大門口時,一大群人圍在那裏正聚精會神地看著場中的高個子擒拿手和一個步伐矯健的瘦高紅發青年人在切磋武功。

“不錯,不錯。看家護院的。”隨著一聲不屑一顧的譏諷,高個子擒拿手被那個紅發青年人幹淨利索出其不意地勾拌倒地。

“薑總你回避一下,他們是項莊舞劍。”見我走近,眉頭緊鎖的安保領頭HN漢子趕過來心事重重地低聲提醒我不要沾惹。

“閣下想必就是那神龍見頭不見尾的鳳毛麟角薑總了吧。久仰大名!久仰大名!幸會,幸會!大家今天機緣巧合,不吝賜教。”那紅發青年人旁邊的一個雷公臉中年道人皮笑肉不笑地向我擺出挑釁。“自古英雄出少年。果然光彩照人,但願不是傳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