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鄔曉涵偷走了文件,她父親很生氣,翻了她的房間,砸了所有的東西,說沒有這個女兒,從此斷絕父女關係,最好死在外麵,吃裏扒外。”這也是他說的,當時的他口氣很平靜,沒有一點點起伏,還帶著淡淡的笑意說的。當時的自己腦中一片空白,現在想想不是很怪嗎?
叫自己的妹妹“鄔曉涵”,不但談不上親卻,還可以說淡漠,“她的父親”,明明也是他的,他卻這樣能夠說,那口氣分明像是在說其他合自己完全沒有關係的人。
“鄔曉涵好像是真的愛上了霍雷,你怎麼想?”
對了,就是這句吧,就是這一句讓她腦中一片空白。
她怎麼想?能怎麼想?
一個女人可以為了一個男人連命都不要,她不知道自己可不可以。
“電話……”
感覺臉上柔柔軟軟的觸感,夜色回過神來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爬上沙發的圓圓。小小的手中高高舉起的不正是自己的手機嗎。
“爹地的電話。”歪著小腦袋,圓圓笑的說道。
夜色跟著笑,摸摸小家夥蓬鬆的發。
“玩的開心嗎?”充滿磁性的聲音由電話那邊傳來,似乎是故意壓低的聲音。
“恩。”夜色簡單的答道,電話那邊的人卻如同鬆口氣般,輕歎一口氣。
“還好。”
還好,還好玩的開心。
不然,他真的……
霍雷俊酷的臉上閃過一絲釋然,狹長的眼朝旁邊望去,哪裏,潔白的床上,那人一張臉蒼白如紙,一隻手伸出白色床單,整合自己緊緊相握,空氣中,是淡淡的呼吸聲。
就差一點,就差一點點,這個人的生命就永遠消失了。
若不是醫院護士特別留意,發現了,她真的會流血過多而死。
割脈自殺,這要多大的勇氣。
“醫院突然出現狀況,所以走不開。”
視線落在自己手上,寬大的手中,那隻手顯得極小,手腕處,白色的紗布透著殷紅血跡。
“大概是由於最近絕食的關係,力氣不大,所以才不至於致命。”
這是哪位主治醫生所說的。
絕食?
對於這個名詞他當然很驚訝,就如同得知她自殺時候一樣的驚訝。
那個總是對著自己露出羞澀笑容的女孩竟然絕食。
“我們醫院也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每次送進去的食物拿出來後都幹幹淨淨,起初我們以為是吃完了還鬆一口氣,後來才知道她都倒掉了。”
“鄔小姐害好嗎?”夜色視線落在開始學著走路的小雨身上,淡淡的問著。
電話那邊,霍雷沉默良久後最終回到:“很不好。”
三個字,夜色突然感覺陣陣涼意。
“出事了?”
“我晚上那個回家再說吧。”
掛了電話,霍雷挪到一個可以看窗的位置坐下,遠遠的看向窗外陷入沉思。
透過窗子可以看見醫院後方的一個大草坪,哪裏坐著很多了,一個三四歲的小男孩,調皮的用石子扔附近的流浪貓,一個男人上前,揚手就朝小男孩的屁股拍下,小男孩一愣,哇的一聲哭了,一個女人匆忙跑過去,不知道對小男孩說了什麼,小男孩破涕為笑,低著頭和男人說了什麼,男人笑著點點頭。
看到這,霍雷嘴角微微上揚。
家。
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腦中不自覺的想到夜色那張冷清的臉以及那三個小惡魔。
如果不出意外,今天他們也可以像下麵那一家子一樣吧!
“霍先生。”
一聲敲門聲,霍雷朝門口望去,鄔曉涵的主治醫生正站在那裏。
“能談談嗎?”
這邊,夜色電話剛掛,手機再次響起,心中一動,想也沒想的接了電話。
“小夜。”
隻是電話那邊輕柔的聲音並不是那人所固有的性感聲音。
“學長。”
兩個字剛落,那邊以是劈裏啪啦一大堆。
“小夜夜,你去了哪裏啊,怎麼這麼久手機也不開機,人也不見了,醫院也……啊,你幹什麼,還給我……喂!”
顯然,那邊的電話換了人接。
“學長,剛才是我耳鳴還是聽錯了,我好像聽見了另一個人的聲音,好像是那個劉大公子。”夜色笑的說到。
沒想到這麼巧,自從那天後,她的手機一直關鍵,今天和那個人約好,還開機了,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