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為了刺殺一個王爺,就視人命如草芥,隨意的殘殺無辜路人,實在太過殘忍。李嘉祥心中很是有點憤慨。
但是這時金玉已經中毒,自己又不會武功,也實在有點無能為力。
金玉低聲說:“我若勉強凝聚內息,可以一搏,但若一擊不中,我們就再無希望了,到時便是想逃跑也跑不了了。”
李嘉祥苦惱的抓了抓頭發,忽然靈光一現,小聲說:“小金,是不是隻要纏住他,你就有機會得手?”
金玉點點頭說:“若是這樣,我有九成把握。”疑惑的看了看李嘉祥,問:“你有什麼辦法?”
李嘉祥嘿嘿一笑,對金玉說:“我是有一個辦法。小金,你把耳朵捂上,等下看見姓季的不動了,就衝上去。”
金玉不明所以,看向李嘉祥,見他自信滿滿,於是依言捂上了自己雙耳,調整內息,預備全力一擊。
李嘉祥連忙奔回方才彈琴的幕後,捧過自己的琴,深吸一口氣,手指落在弦上,錚錚幾聲琴音彈出,卻是曲不成調。
隻看見安王與季墨身形猛然一震,仿佛忽然失了神智一樣,木然立在那裏。
李嘉祥見狀,手離了弦,急忙向小金打手勢,示意他快上。
金玉反應極快,瞬時提氣縱身,落到二人身邊,拔出腰中長劍,直刺向季墨心房。
這一劍幹淨利落,加之季墨竟然絲毫未加抵抗,竟被金玉一招得手,待金玉抽出長劍,季墨心口鮮血泉湧,霎時就染紅大片衣襟,不過瞬時,已然斃命。
下一刻,隻見安王突然眨了眨眼,似是從夢中驚醒一般,看見金玉立在一旁,季墨卻倒在地上,不由一愣。張口欲言,卻臉色一白,一大口黑血噴出,身形一晃,便往金玉身上倒過來。
金玉身中劇毒,方才那一劍已是極限,這時再無力氣,被安王一壓,也跌倒在地。
李嘉祥見狀,連忙跑上樓來。大聲喊:“小金,你沒事吧。”
金玉低咳一聲,勉力推開安王,說:“我不要緊,隻是有些乏力。”
李嘉祥扶起金玉,看見季墨屍體,驚了一下,問:“你殺了他?”
金玉說:“若不殺他,後患無窮。我們得趁現在趕快離開此地,否則便是姓季的同黨不來,官府也要來了。”
李嘉祥明白他們這些江湖人和他的想法不同,這時候情形危急,也是身不由己,隻好輕輕點了點頭。
又看向倒在一旁的安王,問:“小金,我們救他嗎?”
金玉聽李嘉祥這樣問,心知他有救安王之意,歎口氣說:“你若是想救便救罷。”心中暗想:“救了這一位,當真不知是福是禍。”轉念一想,卻又想到:“如今我和他身中凝魄劇毒,能否得解尚未可知,還是先過了這關再做計較罷。”
李嘉祥得了金玉默許,連忙去推安王。安王中毒本深,加之方才一番打鬥,此時毒發,早已昏迷。李嘉祥推不醒他,隻好使足力氣把安王背起來,但安王身形比他高了一些,與其說是背,倒不如說是拖。
就這樣把安王從回雪閣後門一路拖了出去,金玉以劍鞘駐地,勉強跟在後麵。李嘉祥這時也知道回雪閣死了這麼多人,這桐縣不宜久留,好在桐縣並無城門,小心避開巡夜之人,三個人連夜出了桐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