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水牛鎮(1 / 1)

諸子百家,雖偶爾會起摩擦,但也絕對不會影響百姓。倘若戰火蔓延至民眾,帝王必不能容忍這種危害江山社稷的存在。不難理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帝王們都會對手中的江山存在極強的控製欲望,一旦有門派過於高調,往往都將泯滅在皇帝的怒火中。從古至今,各個門派鮮少敢有與帝王直接發生衝突的。這或許是因為早在秦朝時秦始皇不滿儒家的鋒芒,發出討伐帖,集結甚多各門派高手們、當朝大將們和數萬鐵騎把儒家上下屠戮的一幹二淨。從此,在春秋戰國時期赫赫有名的儒家,便蕩然無存,世間隻留存下些許典籍。至今,雖然也會有不少飽讀儒家名著之輩,或以儒客自居之士,他們與春秋時期的儒家也無甚幹係。

揚州城是唐朝的大城之一,雖不比國都長安一般龐大,卻也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大城。往南走出揚州城,不出兩日的腳程便是一些村落,大多是以農耕為生的農夫農婦,亦有少許打漁為生的漁家。再往西幾裏路便是古不害和古晨口中的水牛鎮了。水牛鎮雖然含有水牛二字,鎮民卻並非是以農耕為生,甚至在鎮子裏並不能找出一頭牛來,如果有,那定是別村的牛迷了路,跑了幾裏地過來,專程送到古家二人口中的蠢牛,絕不是二人從別的村子裏偷來解饞的。不過這一老一小兩位頑童雖然貪食調皮,卻也會等到鎮子裏分發些財物給鎮民時,偷偷拿些給丟失牛的可憐外村人。說回水牛鎮,不像周遭村落一般有幾十上百年的曆史,聽周圍久居的村民說,水牛鎮似乎是十年前一夜之間搭建好的聚集地,而且鎮民都是一起遷往這裏的,且鎮民大多姓楊,都是同一家族逃難的流亡者,古晨從小到大的玩伴-楊兄弟便是鎮中一員,也是鎮長楊華林的孫兒。說起古不害和古晨,倒是與這水牛鎮頗有淵源。早在十年前,古不害領著五歲上下的古晨走在附近的官道上,遇到鎮民們慘遭土匪流寇的洗劫殺戮,古不害本不想插手,奈何賊寇將這一老一少納為鎮民們的同伴。無奈之下,古不害隻得夥同鎮民們與敵寇一戰,古不害行走江湖多年,倒是會幾種保命的道法,也是誤打誤撞誅殺了賊寇首領。雖付出慘痛代價,鎮民們最終還是把敵寇盡數殺光,而古不害被鎮民們當做英雄與朋友,一起建立並住進了水牛鎮,這一晃就是十年。經當年一劫,水牛鎮死傷了不少鎮民,為了避免慘案再臨,水牛鎮鎮民便堅定了習武之決心,鎮民大多尚武,卻不做農耕,憑借著各自先前祖上傳承下來的些許珠寶過日子,古不害雖會眼饞這些珠寶,但他知道也正是這些珠寶引來了賊寇。

水牛鎮男多女少,全鎮都以鎮長楊華林馬首是瞻,財物也都由他來看管及變賣,換來的錢再與鎮民平分。固雖為鎮長,楊華林也並不比別人富裕,這也讓所有鎮民及古不害深深地佩服著楊老。楊華林有一孫兒,名喚楊左月,年歲與古晨相仿。因鎮中男孩兒同齡的隻有二人,楊老又與古不害成為好友,古晨自小便與楊左月一同長大,至今也有十年了,二人親密無間,宛如兄弟。楊左月長的頗為壯實,力氣大的很,和古晨可大不一樣。在古晨被隔壁村落的孩童們欺負之時,楊左月總是出手把他們打跑。二人性格是有些差異的,古晨屬於機靈調皮的頑童性格,而楊左月雖年不過十六,品性卻頗為成熟,為人少言,但二人相處一向是意氣相投,故效仿先賢義結金蘭。因楊左月年長一歲有餘,平日裏古晨便稱其為月兄,楊左月便常喚他為晨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