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欣宜,你輕點兒。”許安安齜牙咧嘴的叫著,這丫頭絕壁是故意的!她的公司、她的商總,在她的心裏那就是高貴無瑕的神明,現在自己這樣子出現在麵試現場,在她的眼裏就是褻瀆。
“許小姐,你的資料我們仔細看過,對你各方麵條件都很滿意,可是現在——我隻能說抱歉!”禿頂凸肚的主考官一臉嚴肅,一對泛著精光的小眼睛緊盯著跑得氣喘籲籲的許安安。
“不好意思,麵試遲到是我不對,不過事出有因,還望貴公司能通融一下,再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絕對不是一個懶散無時間觀念的人。”許安安還想解釋爭取一下,可對麵的主考官霸氣的大手一揮。
“不管你有什麼樣的原因,遲到就是遲到了,這是不爭的事實。一個連突發狀況都處理不了的員工,在我們公司,是不允許的。”
許安安前所未有的痛恨表盤上分針多轉的那個九十度的夾角。十五分啊,十五分鍾,就這樣葬送了她美好的前程!
其實為了這次麵試,她下足了功夫。九點的麵試,六點就從橫跨大半個城市的郊外出租房出門了,隻是,她有些高估了進城三天的鄉下妹子認路的本事,在城中心多繞了兩個圈而已。其實就算是這樣,她也能踩著點到的。
害她丟了工作的罪魁禍首隻有一個:那個開著騷包小車的麵癱男!
如果沒有那麼一個開車像開飛機的作死麵癱男,就沒有那場事故,沒有事故就不會弄壞裙子,不弄壞裙子,她就不會遲那麼判決生死的十五分鍾!許安安恨得咬牙切齒。
“安安,你說,你怎麼那麼衰啊?為了你進商氏工作的事兒,我費了多大的勁兒呀!上上下下腿都為你跑細了,就差最後這麼一步,怎麼就歇菜了呢?”周欣宜倚在廚房門口無限同情的望著收拾碗筷的許安安歎氣。
許安安隻能回以一個無可奈何的微笑。
對於同學的抱怨,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雖然周欣宜並沒有像她自己標榜的那麼出力,但至少現在還是窩在她租住的房子裏。
“那車你當時就那樣放走啦?也沒找他算帳啊?”問完了才想起一個重要問題:“哦,對了,撞你的是輛什麼車啊?”
“小車,銀白色的。”
“我是問什麼牌子!”
“牌子啊,我也不認得。”許安安洗完碗,抱歉的對周欣宜笑笑。
“車標是個什麼樣子的,你可看清了?”周欣宜對這麼沒營養的對話有氣無力的翻了個白眼。
“樣子?……好像有個8字,那中間。”許安安並不認為這個車標跟她有什麼關係,不過周欣宜既然犧牲難得的下班空餘時間來關心她的事,絞盡腦汁的回憶一下,她沒什麼不願意。
“8字?那是什麼標誌啊?”縱然是以見多識廣自居的周欣宜顯然也沒弄明白。
“對了,8字左右兩邊好像還有一對翅膀。”許安安仔細回想了一下,再一次對這個抽象的描述進行補充。
“什麼!”周欣宜很激動的直接跳了起來,飛快的進房裏翻出她的ipad來,手忙腳亂的一通查找。
“是這個嗎?”很快的放大版車標圖案遞到許安安的麵前來確認,“可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