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還不準確,流珠此時神色狠戾鬢發繚亂倒似壁畫上的魔物一般,千蝶舞雪白纖細的頸握在流珠手中,千蝶舞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眼,她伸出手扶住流珠的手,但是她勢如破竹不可抵擋。
千蝶舞此時對流珠和安紫炎的印象倒是倒了個過,雖然流珠看起來是比安紫炎肉乎一點,但是安紫炎一慣幹脆利落,千蝶舞實在沒想到反而是一慣動作輕盈的流珠現在連她都反抗不了。
流珠麵無表情地凝視那張臉,膚若凝脂吹彈可破那麼仙那麼美,她纖細的脖頸就像是白天鵝的項頸,恐怕一折就會斷。
千蝶舞不可能不害怕,流珠的眼神,她是真的想掐死她!冷花嫣早已石化,流犴見了此時景象,隻覺得自己腦袋嗡一下子炸了,厲聲喝止,“流珠住手!”
說著流犴上去掰流珠的手,開始焦急難免用過了勁,看著流珠白皙手腕上的一道紅印,流犴瞳孔一縮,鬆開了手。
流珠當時也是氣壞了,此時倒是明白過來,流珠猛然鬆手,氣勢凜冽若上古殺神,身姿筆直若鬆。
千蝶舞跌倒在地,咳了幾聲涕淚橫流,蒼白得快要像雪一般透明,冷花嫣連忙俯下身去將千蝶舞圈在懷裏,不時看流珠一眼,她很震驚,自己都不生氣,流珠為什麼要氣成這樣。
流珠打量流犴的神色,他神色如霜冷峻若希臘神像,流珠解釋道,“她剛才說安淺陌最喜歡的其實是她。”
聽到這話流犴的神色動了一下,疑惑地看向千蝶舞,龍有逆鱗,觸之必怒。可是安淺陌在流珠心中之重,那哪是龍鱗,那是龍筋!
千蝶舞含淚搖搖頭,像是被風雨摧殘過的豔麗花朵荏弱風流,就像是一朵曇花的香味一點點滲過來,撓得人心癢癢的。
流珠有一瞬間的恍然,千蝶舞和流珠安紫炎完全不同,流珠一貫的活蹦亂跳,安紫炎以前還好一點,安靜嫻美,現在倒好幹脆是半死不活的。
可是千蝶舞很不一樣,雖然哪裏不一樣她也說不出來,可能就是安淺陌對流珠鬱悶時說的那句話了,有的女的天生就是女人,可是有的女的一輩子隻是女孩。
流珠顯然是後者,流犴看現在的狀況也猜測不到當時情形,而一個無語凝噎,另一個哭得話都不連貫了,卻還在指控。
流犴沒辦法,抱起千蝶舞來,千蝶舞在他懷裏縮成小小一團,看起來荏弱非常,流珠氣得夠嗆,抓住冷花嫣一通報怨。
冷花嫣隻好嗯,嗯,接著嗯,終於在流珠用完了一卷紙之後,流珠輕聲地說了一句,“我有一種感覺,她是故意的,故意的激怒我,然後讓我爸看見,好顯得她無辜可愛,美麗善良荏弱。”
冷花嫣心道,不簡單啊,能從她身上看出這麼多優點來。流珠抬起頭來,烏溜溜的一雙眸子對上冷花嫣,看起來無比真摯,捏得她的手很不自在。
“所依她等於是在利用我。”冷花嫣沒有偏過頭,所以眨眨眼違心得說,“大概是的。”心裏卻在想,我勒個去,她是有怎樣置生死於度外的勇氣才敢利用你。
她哪裏知道此時此刻千蝶舞也是悔之無及,倒在亞麻色的沙發上眼神都是空的,她怎麼知道流珠這麼厲害。
平時流珠雖然很是傲嬌跋扈,但也不過是口頭上占一點便宜之類的,她都想過,至多是跟流珠對撕。
雖然看起來會是流珠欺負她的樣子,可是實際上估計她能把流珠氣個半死,可是誰成想啊,人家直接打算從武力值上秒殺她,她深深地感覺已經受到了一萬點的傷害,就差形神俱滅了。